但是这还不是最糟糕的。

昨天晚上的一幕幕如同电影切片一般一帧一帧地,清晰又具体地在她脑子里盘旋。

“轰隆”

沈珠楹感觉天上有一道雷直直地劈中她的眉心。

她忍不住哀嚎一声。

天塌了呀。

她想把昨天喝酒的自己揪出来揍一顿。

明知道自己喝醉了是什么尿性,为什么还要去喝酒!!!

她现在唯一庆幸的是,自己非常克制地没有霸王硬上弓。

嗯。

沈珠楹盯着自己那只摸了男人腹肌的右手,默默叹了口气。

你也是出息了。

沈珠楹拖拖拉拉地洗漱完毕,给自己扎了一个元气满满的高丸子头。

她单手戳着自己的嘴角往上拉,勉强拉出一个笑容。

没关系,看淡一点。

人生除了生死,都是小事。

直到她化了个淡妆,刚一下楼,就看到了正坐在客厅,淡定喝茶看报纸的傅斯灼。

事儿大了。

她转身就想跑。

“沈珠楹。”傅斯灼把茶杯放下,“啪嗒”一声脆响,声音再平静不过,“过来。”

第26章 A同学

这大概是他们成婚大半个月以来,傅斯灼语气最冷淡的一次。

沈珠楹脚步顿住,不情不愿地一步一步挪过去。

她乖乖巧巧地站在男人面前,一副做错了事的模样。

“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傅斯灼敲了敲杯沿,问。

“我错了,不应该趁着喝醉酒去你的房间,不应该叫你老公,更不应该占你的便宜,这件事还是得你情我愿,我也不是那种霸王硬……”

姑娘低眉顺眼,认错的话一骨碌全从嘴巴里吐出来,听得傅斯灼太阳穴一跳一跳的,一张脸也越来越黑。

半晌,他抵了抵脸颊,径自被气笑了。

“谁说我在意这些了。”他抬眼问。

“啊?”沈珠楹一双眼睛肉眼可见地亮了亮,“你不在意呀,那太好了。”

“傅斯灼,你真的是一个包容心很强的男人。”

她给他竖起两个大拇指。

“嗯,我是。”傅斯灼微笑,“所以A同学是谁?”

“A同学?”

沈珠楹慢慢睁大眼,终于想起自己酿成了什么弥天大祸。

她一双杏眼闪过一丝慌乱,随即转化为迷茫:“什么A同学?”

她揉了揉自己的脑袋,说:“我好像……喝断片了……”

傅斯灼:“……”

拙劣至极的演技。

他扯了下唇角:“是吗?”

“是啊。哈哈,你看这事儿给闹的,我下回再也不喝酒了。”

傅斯灼把报纸放下,盯着她。

沈珠楹心虚地移开了眼。

半晌,他突然笑了,一字一顿,拖长了嗓音道:“那昨晚,傅太太强吻我这事儿”

极刻意地顿住。

“也没印象了?”

“你放”沈珠楹咬着牙,下意识地就想要反驳,最终还是咽下了最后那个字,装作一无所知地道,“没印象了,我应该,没这么粗鲁吧。”

“粗鲁”两个字,沈珠楹咬字很重。

“没印象不代表没做过。”

傅斯灼面上还是一派清风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