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在跟你做?”

“……是……你……”

“我是谁?”

“你是……傅斯灼……唔……”

“你爱谁?”

“……我爱…嗯…傅斯灼。”

“乖宝宝。”他低下头,碰了碰她的唇瓣,神色柔柔的,“好乖。”

“我也爱你,沈珠楹。”

“我最爱你。”

结束的时候,不知道几点了,总之沈珠楹累得抬不起一根手指。

她合理怀疑傅斯灼又吃药了。

而傅斯灼此刻仰靠在床头,上半身裸着,宽肩窄腰,一身清薄的肌肉,布满了暧昧的痕迹。

他眼神有点空,又有点费解,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于是指尖便不自觉地缠着姑娘乌黑的发丝,又慢悠悠地松开,如此反复。

“沈珠楹。”他喊她。

“嗯。”

“宝宝。”

“嗯嗯。”

“老婆。”

“……滚。”

一直喊她干嘛啊!她都快累死困死了!!!

傅斯灼低声笑了,揉了揉她的脑袋,半晌没说话,最后轻声喊她。

“风信子小姐。”

而风信子小姐此时呼吸均匀,已经睡着了。

傅斯灼盯着姑娘精致柔和的眉眼,最后俯身摘掉她的助听器,吻上了她的额头。

“抱歉啊,宝宝,我刚刚跟你撒谎了。”

他其实看到了那张照片,也看到了她后面写的毕业寄语。

那张照片是她跟周煜的毕业合照。

所以……A同学……是周煜?

但是……怎么可能呢?

傅斯灼拧眉,头一次感到困惑。

假如A同学是周煜的话,傅斯灼很清楚,晚了好几年才出现的他,是不会有任何机会的。

但是假如不是周煜的话……

傅斯灼偏头看向熟睡中的沈珠楹。

昏黄的灯光映在她脸上,安静,沉默,也温柔。

“我妈催得紧,我想了很久,觉得你是最合适的人选。”

真的只是这样吗?

傅斯灼仰头,心底的某个想法几乎要跃出水面,却偏偏只能压抑着。

我的珠珠宝宝。

他跟周煜约在了之前常去的一家网球场。

周煜到的时候,比约好的时间晚了一个多小时。

“病人临时出了一点状况,一不小心就来晚了。”

傅斯灼将手里的网球扔给他,笑了一下,问:“还是你发球?”

“行,不过好久没打,手都生了,你让一下吧,傅司长。”他调侃道。

“再说吧。”傅斯灼扯了下唇,“我也手生,咱俩谁让谁还不一定呢?”

两个人嘴上说着手生,一打起来,都不约而同地把对方往死里打,你来我往的,球风凌厉,丝毫没有让球的打算。

胜负欲都该死的强大。

直到太阳西悬,他们也终于力竭,背靠着背坐在网球场,球拍半撑在地上,微仰着头,大口大口地喘气。

夕阳刻出两人的剪影,一长一短,偏心得十分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