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后来被她一块一块重新粘起来,随便扔到哪个角落了。
扔在哪里了呢?
怎么可能还记得。
不对
沈珠楹闭了闭眼。
被她随便夹在了某本书里。
也不是随便。
那年她爱看《撒哈拉的故事》,喜欢三毛与荷西的相处,想过有一天会跟未来的老公一起去撒哈拉沙漠旅行,她也做好了准备,几乎不可能是跟傅斯灼一起。
而那封情书,就被她夹在了那本书里。
沈珠楹抽出一天时间回了家,费了好大一番功夫,终于在自己房间的书架上找到了这本书。
她翻开这本书某一页,一封被明显撕毁又重新粘好的粉色情书,就静静地夹在这里。
沈珠楹从未想过会再次找到它。
沈珠楹把情书妥帖地放进包里,又坐在转椅上,慢悠悠地看这本《撒哈拉的故事》。
她当年看得很仔细,很有感触的地方,甚至会写上感想。
如今再看,值得庆幸的是,她与当年的想法,几乎不谋而合。
十六万字,沈珠楹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看完,然后把书带上,她又注意到了桌上摆放整齐的相册,想了想,最终还是把它也带上了。
刚一打开卧室门
她就径自撞见徐彦洲一只手搂着沈桉的腰,一只手拿着银色眼镜,把沈桉压在墙上亲。
沈珠楹:“……”
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砰”的一下,重新把门关上了。
我去。
沈珠楹吓得整个人贴着门,缓缓滑落,嘴里念了一句:“作孽啊。”
这巨大的关门声直接把沈桉惊醒了。
她用力推了一下徐彦洲,一脸见鬼的眼神说:“珠珠回来了,好像。”
“……”
徐彦洲不爽地眯了下眼,终于停下动作,重新戴上眼镜。
“怎么办?”沈桉看向他。
徐彦洲说:“跟她打声招呼?”
“不行。”沈桉觉得老脸臊得慌,“我有点不好意思。”
“哦。”徐彦洲说,“那当做没看见,我们再亲会儿?”
“滚,不是你女儿你不心疼是吧?我女儿好不容易回来一次。”
“算了,我能指望你这个社恐提出什么建设性意见,快去厨房做菜,三人份的。”
饭桌上的氛围有点怪。
三个人不约而同地保持了沉默。
沈珠楹在这个时候会尤其想念傅斯灼。
如果他在,是不可能让局面尴尬成这样的。
他总是能轻而易举地应对各种局面。
沈珠楹不自觉地瞥了一眼手机。
两个人的上一次交流还是在昨晚,他跟她说晚安,后来她给他发了一张窗外奇形怪状的云,摸不着头脑地问他这朵云像什么,他现在还没回她。
吃完饭,徐彦洲很自觉地去洗碗,客厅里只剩下母女两个,气氛总算没那么凝滞了。
沈桉把电视打开,清咳一声,问:“珠珠,你今天怎么突然回来了,拿东西吗?”
“对啊。”
“怎么不跟小灼一起过来,正好一块儿住几天啊?”
沈珠楹插了一块苹果扔嘴里,说:“他去出差了。”
“去哪儿了?”
沈珠楹盘腿坐在沙发上,支着下巴,叹了口气:“阿富汗。”
“阿富汗?”
沈桉拧了下眉,没再多说,转而跟她聊起了沈珠玉。
“过两天一起去办一下美国的签证?你姐的芭蕾舞演出差不多半个月以后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