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连名字都没问到?”老太太痛心疾首,觉得这孙子不能要了。
她说:“姑娘叫沈珠楹,珍珠的珠,木字满盈。”
傅斯灼刚挂电话,门外就传来敲门声。
他神色恢复平日的冷清:“进。”
“傅司长,这些是在会议上刚刚拟定的对外政策,您过目。”女人把资料放在傅斯灼的办公桌上。
“嗯。”傅斯灼头也没抬,说,“知道了。”
安静几秒,见女人没有离去的意思,他抬头,递去一个疑惑的眼神。
“傅司长这么优秀,也会被家里逼着去相亲吗?”女人用随意又试探的语气问道。
“这好像与工作无关。”他语气更冷淡了。
“这不是同病相怜吗?”女人故作伤心地叹了口气,“您可真是无趣。”
安静几秒,见傅斯灼没有要搭腔的意思,她有些尴尬,转身要离去时,听到傅斯灼开口道:“这回不是被逼的。”
“是我自愿。”
时间定在周三晚上19:30,地点在翠梧街街尾的一家西餐厅。
沈珠楹在那天提前挂上了打烊的牌子,不紧不慢地化了个全妆,针织半身裙搭红色毛衣,看着明媚又不失知性。
沈珠楹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感觉很满意,她想了想,又拿了一款樱桃头巾戴在头上。
她勾了勾自己头上的小樱桃,轻“啧”一声。
真美。
玩个男人还不是绰绰有余?
沈珠楹到了餐厅以后,环视一圈。
当时她问老太太要照片,老太太神神秘秘地说:“不用照片,找餐厅里面最帅的那个准没错。”
沈珠楹觉得这夸得有点过了。
她的目光此时被一个挺阔的背影吸引。
有点……熟悉?
要命怎么会在这里遇见他。
沈珠楹觉得他们最近偶遇的次数有点多了。
过去十年都没有这一个月见面的次数多。
让他看着她相亲吗?
沈珠楹转身就想跑。
一个声音平淡将她喊住。
“沈珠楹。”他准确喊出她的名字,“你跑什么?”
沈珠楹提着包的手紧了紧,她认命勾出一抹笑,转过身,故作若无其事:“好巧啊,哈哈,你也来相亲啊?”
明亮的灯光下,男人的面部轮廓被清晰流畅地勾勒出来。
“不巧。”他脸上勾出一抹好整以暇的笑意,“你的相亲对象是我。”
沈珠楹不敢置信,她环顾四周,试图找出一个比他更帅的。
但很可惜没有。
她干笑两声:“那可真是……”
太不巧了。
吃饭的途中,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有刀叉划过瓷盘时发出的清脆声响。
吃完饭后,沈珠楹沉默片刻,说:“如果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就先行离开了,花店还挺忙的。”
这在一场相亲中,当然就是潜在拒绝的意思。
傅斯灼微拧了下眉,直接问:“沈珠楹,你很怕我?”
“是。”沈珠楹很大方地承认了,她满脸真诚,“我对帅哥过敏。”
傅斯灼哽住两秒,直接被气笑了。
他起身拿起西装外套,也没强求,只是声音更淡:“走吧,我送你。”
“不用啊。”沈珠楹想要回绝,“我有……”
她视线触及到男人彻底冷下去的神情,很没骨气地怂了:“那就……谢谢你了。”
回程的路上也没说话,中途经过了花间集,男人停也没停,只轻哼一声:“都打烊了,还有事?”
沈珠楹更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