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日过来,就是跟各位说一声,杏姑母女可留在谭氏善堂养病,不必离开。”

话音一落,众人哗然。

连杏姑母女都完全没能想到。

谭有良家的立刻急了。

“这是什么意思?”她看住项宜,“难不成是老夫人的意思?”

她拿赵氏来压,项宜也只是淡淡笑了笑。

“老夫人体乏,令我照着族规办事。”

她说完,目光再次在众人脸上扫过。

“按谭氏族规,凡宗族子孙,及与宗族交善之邻里,贫穷相给,祸难相恤,疾病相扶,此乃家世延长之道也。①”

“楚先生在谭氏族学做了十五年教书先生,难道不是交善邻里?楚先生过世未至百日,妻女有难,谭氏为何不该救助?”

“杏姑母女可以继续住在善堂,凡延医问药的耗费皆有族中承担,至病情有所好转再搬离。”

项宜与杏姑母女并不相熟,但楚秀才为谭家做了这么多年的事,不该寒了他妻女的心。

族规当前,众人一时都不敢反驳了,只有谭有良家的不服,开口想争辩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