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建哥儿到大了也这般贪玩,我儿也不必生气,你不能要求所有人都似你一般律己,建哥儿也好,族人也罢,做一族宗子,最要紧的事有三桩。”
谭廷在父亲的言语里抬起头来,听见父亲说了那三桩最紧要的事。
“身正、目远、心宽。”
彼时,谭廷将这三词六字记在了脑海里,他晓得这是紧要的三桩事,可要说融于心间,年岁还太小。
他还是因为不中用的弟弟而生气。
父亲最懂他的心思,倒是也没再劝他,只是暗暗琢磨着低声说了一句。
“看来得给你定一位,贞柔温淑又细腻通透的姑娘为妻了。”
......
谭廷陷在了旧忆里。
父亲确实给他定了一位贞柔温淑又细腻通透的姑娘为妻。
谭廷念及妻子,禁不住柔和下了眸色。
但不中用的弟弟也确实如五岁启蒙的时候一样,至今仍是顽劣不上进。
想到这,谭廷柔和的眸色又冰了一冰。
可他父亲这样温润如玉的君子,如何就因为杨木洪那样的小人,早早结束了一生呢?
谭廷神情暗淡下来,默然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