厥人被迫藏身?难道要说她被下了药阴差阳错和六皇子有了关系?

这些事情,她说不出口。

顾行之表示理解:“人人均有难言之隐,郡主不愿说就罢了。”

“多谢顾大夫。”云冉屈身行礼,“还望顾大夫为我保密。我与你一样,只望自由,不想再与从前之事有牵扯。”

“好。”顾行之拍着胸口保证,“在下一定保密。”

是啊,迟兄与郡主一直有扯不断的纠葛,郡主要带着孩子跑路也能理解。

但是呢,作为朋友,他理应留下来,好好将这孩子医治好,毕竟自己怎么着也算是叔叔嘛。

所以在云冉说让婢女跟着学针灸时,顾行之摇了摇头:“这扎针技艺有些复杂,稍有差池,就容易偏差,反正我最近有些累了,就留在你这里待几天再走吧。”

他说得理所当然,让云冉哑口无然,虽然知道是借口,但一时半会儿又不好拒绝。

她也只能答应了。

当日下午,顾行之便亲自为孩子施针。

说来也真神奇,他那几根银针扎下去,孩子当天晚上便没再呛奶,呼吸顺畅了许多。安安稳稳睡了半晚上。

顾行之扎针之时,也与云冉闲聊,说起自己这一两年来的经历。

“我去了好些山寨,又去了深山待了数月。这次来淮南是想去寻一种入药的藻类,那玩意长在湖中深处,极难捕捞。”

他说自己逛着逛着,听闻绍安这边闹起了疫病,死了许多人。一时心软,就过来帮了几天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