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看见这姑娘受苦,仿佛就看到了死去多年的女儿。她们年纪相仿,模样相似,实在让人难以忽视。

“孔嬷嬷,你让人盯着四皇子府,并留意着孟家的动静。毕竟此时,这孩子状况不明,我们先观察一番。”

“是。”孔嬷嬷应声去了,脚步也有些慌乱。

她在宫中四十余年,今日之场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她记得那四皇子明明也与郡主的阿姐定了亲,为何今日会这样?

当日晚上,孔嬷嬷来报:“娘娘,四皇子请了好几位御医去了院里,个个出来都面色凝重,老奴让人去打听了,听来的消息却……却不尽好。”

“怎么个不尽好法?”德妃放下手里的茶碗,因动作快,茶水都溅了出来。

孔嬷嬷低声道:“御医说郡主新伤旧伤累积,本就受不得刺激,眼看着稳定了一些,现在又重蹈覆辙,后背的伤也愈发严重,只怕是好……好不起来了。”

“好不起来是什么意思?”

“就是命、命不久矣。”孔嬷嬷声音极低。

德妃一巴掌拍向桌子:“纵是一个好人也经不起这样的折腾,这孟家人和四皇子简直让人大动肝火!那孟家有何动静?”

孔嬷嬷说,“四皇子抱着郡主回府的事已闹了个全城皆知,孟家人自然也知道了。听闻那孟大小姐在家哭了整整一日,孟家人也骂骂咧咧。”

德妃讽刺不已:“他们悲伤和愤怒,也只是因为四皇子变了心,孟家颜面受损,而不是担心云冉的安危,呵呵……这孟家人啊。”

德妃回到寝宫里,却无心睡觉。

她心里憋着火,好不容易把云冉带回锦绣宫,好不容易替她寻了一条可行之路,偏偏又被破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