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趁着本县醉酒拉着本县的手按的!!”

武树气得像条被烧红的铁,习武多年都站不稳。

李大人咬定武树参与前任露县县令的贪污分赃,还拿轮奸聚会的事出来骇人。

沉王是无所谓的,只想着保下几位县令的命。

南宫面无表情,手心朝桌。大拇指在食指、中指、无名指的指节来回移动。

束县怒不可遏,自己摘了乌纱帽往地上一扔。

“勤勤恳恳几十载,结果如此!天意呀!!哈哈哈哈哈哈哈……”

开门,朝天跪地。

“薛师尊、宁恩人,这就是您们走后的庚州!哈哈哈哈哈哈!”

宫中长大的沉王并未见过此种感情。

望着,不知为何心口多一分酸涩。

钦差坐在沉王右手侧,沉默已久。

左手侧的李大人老脸横肉笑满褶子,“来人,将武大人送进厢房好生照顾!”

证人一个个被李大人收监,接着就是斩杀。

午时即刻。

秋日干燥的阳光映暖了束县令落地的乌纱帽。

李刺史踩过那帽子离去,前方是狼狈被押入旁院的武大人。

钦差大臣也是圆润,拱手离去道:“沉王殿下放心。李大人贪污漏税证据确凿,臣不日返京请圣上定夺。”

证人死后,李刺史拿各县账本款单随意修改就能毁了证据。钦差返京去又有何用?

无实权的沉王握紧了拳头,一身气力无处安放。

事已至此,只能劫囚。

“午时已到!!”

安伊施放异术,击晕大牢的守卫。

进去找了好几圈,都找不到叫“Xian Ling”的胖子。

他回忆甘雪比划的身形,是个圆的没错。

还奇怪,怎么把守如此松懈?中计了?又不像是。

“杜县令?”

牢里的难民听懂他走调的问句。

安伊狂点头,难民们也欣喜。

“杜大人被押上刑场了!”“刑场!!”“你快去!”“再晚就来不及了!!”“刑场!!”

难民们发现他听不懂,连比划带演地告诉他刑场是什么。

安伊懂了,拎着法杖冲出大牢去找刑场。

杜县令此时,已被推上了斩首台。

浑身虚肥的松肉冒着恶臭的汗。

从百姓们那儿远看过来,他是坨丑恶不堪的肉球。

“就是这个狗官!!”“长得又胖又丑肯定不是好人!!”“打死他打死他!”“杀了他!!”

鸡蛋烂菜叶漫天扑过来,砸向他。

杜县令环视斩首台下百姓,泪流满面。

他搜集证据好几年,想着扳倒李刺史为民除害。

结果竟是这样的下场……

杜大人无言,仰望漫漫青天。

安伊在十字街口,不惜施放大规模魔法推开阻挡的人群。

他笃定,那个球形的就是自己要救的人。

另一端远方。

一声声呼喊穿梭人群,清冽带柔。

“圣旨到!!都让开!圣旨到!!”

策马飞速赶来的不是别人,是秦若。

两人离县令都不远了。

“斩!斩!斩!!!”

李大人把斩首令牌丢出去一个、两个,最后整个抛洒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