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沐浴干净,换了一身新衣服。
“你,过来。”
挺着孕肚,四肢肌肉凸着青筋。
话音似是命令,不容任何反抗质疑。
“南宫…南宫有一事相求!”
南宫连靖强忍着性欲,向安伊求助。
等沉王从茅厕出来,府里夫郎全都没影儿了,只剩一堆哭哭啼啼的小贱人浑身是屎。
他环视脏臭不堪的王府,开始估算清扫费用。
“一丈90文钱,此院三两银子,正院六两,安伊那院……”
“廖…廖郎……”
一个小贱宠站到廖凯房前,屁股里还在淌粑粑呢。
“主人说,要所有人收拾东西搬去薛府住一阵子。”
“好,知道了。”
廖凯擦干净沫尔的屁股,把纸塞进尿壶嘴儿。
自从他对沫尔产生了些亲情,对其他小贱人的眼光也柔和起来。
摸摸那递消息娃儿的头:
“窜稀还给主人递消息,真是可爱。我浴房借你,去吧。”
“唔~是~”
小贱宠羞着去洗澡了,留下一排粑粑脚印。
“达儿,先收拾你的东西。”
“嗯!”
廖凯跟儿子一起上楼去。
尿壶被他随手搁在榻边,里面数日的尿液、秽物和今日的稀屎混在一块儿发酵,臭气冲天。
壶嘴偏偏对着沫尔的高鼻子。
“唔…咕……”
昏迷已久的植物人眼皮抽动几下,手指也曲了起来。
胃中液体一片翻腾后冲上鼻腔,他口鼻一块儿溢出呕吐物。
“呕”
沫尔吐着坐起来,顷刻满床榻都是酸臭的绿汤。
里面还有不少半消化药材,飘起味道又苦涩又酸咸。
“呕!!呕呕……”
沫尔吐个不停,肠子都快呕出来了。
他跌跌撞撞去开窗,想散屋里的味道。
结果更加浓厚的粪臭闯进房间,还有无数滩粪水出现在视线内。
“唔呕呕呕呕哇哇哇……”
“沫尔?!”
当廖凯看到他,从头顶发丝到张开的脚趾都在欣喜。
沫尔虚弱地回头看他,慢慢反应过来。
“廖郎……是你在照顾我?”
倪程予泄得厉害,在茅厕里蹲了整个上午。
眩晕着回房去,躺在榻上半天缓不过劲儿来。
却更担心柔冰。
柔冰那么小的穴,该怎么泄那么多辛辣酸痛的粪水?
“倪郎~主人要大家都去薛府住!”
报信的贱宠来了,他颤抖的手臂撑墙。
苦苦起来,朝窗外问:“你可见到柔冰?”
“没,那六兄弟得信儿那么快,肯定早走啦~”
“......那就好,那就好。”
倪程予心里很是苦涩,懊悔自己做的那么决。
做不成光明正大举案齐眉的结发夫夫,也能在暗地里当连理枝、比翼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