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烟把糕点放到桌上,没想到薛宁佑拿起一枚就塞进他的嘴。
“唔、哥哥?”
“想必廖郎又是为了达儿习书的事……”
“原来薛郎是知道的。”
门廊的影子里出来个人,推门而入。
是抱着达儿的廖凯。
“既然知道,为何不帮?你我皆为侧室,还是多为将来做打算吧!此事你助我一臂之力,他日我定涌泉相报!”
廖凯说的有理。
侧室有个出息孩子,晚年才有着落。沉王是靠不住的。
可廖凯的将来如何,与薛宁佑无关。
薛宁佑慢悠悠站起来,坐到侧室该坐的位子上去。
“廖郎,郎身只是按夫主的意思做事。”
廖凯轻呵一声,“方才坐在正座上直呼夫主的小名的可是你?”
“是,是郎身没错。郎身自会去领罚,肉穴挨个几鞭子的,比生产过还难看……”
薛宁佑做啼哭状别过脸去,摆明今天没的说。
“倘若沉王要你儿子做足下贱宠,你还会如此乖顺?”
廖凯紧紧抱着廖达,直勾勾盯着薛宁佑。
薛宁佑回看他,却被廖达一双金灿灿的长睫大眼吸走视线。
这小儿初看不起眼,最近愈来愈显得可爱了。
三岁便如此,往后还得了?
“廖郎担心不无道理。”
薛宁佑想起自己的孩子,只觉得丑。
“倘若夫主看上郎身的孩儿,郎身一定好生洗净、切开了、双手奉上。”
“你……”廖凯震惊如雷劈。
“廖郎是忘了,郎身从前也是个贱物,郎身只是件主人的玩物罢了。”
廖凯仍抱有一丝希望。
当初秦若明明奔逃出府了,还走进过牛棚帮他泄欲。
“就给达儿去私塾的资格,或者几本书和一个先生。”
见薛宁佑神情冷漠,廖凯再做退步。
“兴许先生也不用请,只要纸、笔、墨,先生由你、倪郎或我自己……”
“不可。”薛宁佑打断他的话,“廖郎请回吧。”
廖凯忘了自己曾说过的话,薛宁佑却记得。
他说过他愿做个奴隶,只不过需要一点温暖。
想法子叫沉王多宠他几天就是了,或者薛宁佑对他好些。
廖凯走投无路,放下达儿来恳求。
“薛郎,达儿可能离开这混乱之地,仅靠您一念之间了啊!我给您跪下!”
“莫要如此。”
哪有将军儿子跪胯下贱宠的?
可仔细想来,是奶牛畜牲跪薛姓州候呢!
“呵呵……”薛宁佑笑出了声。
廖凯被他笑声所辱,只剩杀意。
他抱起达儿,气愤离去。
绕过屏风,足音渐远,而后是一声砸门关上的巨响。
“哥、哥哥……”
暖烟被廖凯吓得瑟瑟发抖,腿软倒在薛宁佑脚边。
偏头,闻见一股浅浅的腥臊。
这是薛宁佑第二次被吓尿了。
他残废的阴茎没有知觉,自然也不能控尿,只能对着夜壶按压膀胱。
从前没有这般容易失禁,最近才变成这样。
薛宁佑低头,等残肢尿完,在双腿间留下淡黄的一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