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泡了杯蜂蜜水,解酒的,过来喝。”

他把杯子放下,刚转身看我,就被我冲过去,抱了个满怀。

直到此刻,我才真切感受到失而复得的喜悦。

眼眶湿热,我抱紧盛怀翊,即便如何用力,仍觉得不够。

“盛怀翊,你知不知道,他们都说你死了,又因为你的死,你知不知道我有多自责?我没有一天不是以泪洗面,都要为你流干了眼泪,可是……可是你既然没有事儿,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么戏耍我、愚弄我,有意思吗?”

对盛怀翊,我又喜又气,喜他还活着,气他明明没有离开,却不肯告诉我,害我为他担忧、自责、痛心。

我抡起手打盛怀翊,没有章法,情绪闹得凶时,眼泪掉的也凶,可随即,还是紧紧地抱住了他。

比起被他骗,看到他安然无恙,就是让我再为他流更多的泪,我也认了。

盛怀翊被我抱得紧,见我鼻涕一把、眼泪一把,他抬手抚我的后背,声线温柔,还带着隐隐笑意,似见到我对他牵肠挂肚,才知道我对他的感情,有多深刻。

“好了,别哭了,我这不是好好地回来了吗?”

他耐心解释,“不是故意要戏弄你的,没能告诉你真相,是我不好,但事出有因,只能先瞒着你。”

他对我似乎有用不完的温柔,“阿绫,你知道吗,中枪那一刻我想的是,如果我能平安的活下来,这辈子,我都不会再让你离开我!”

他把我的手握紧,目光真挚虔诚,“这双手,我再也不会放开!”

好不容易收住的泪,再次澎湃,我不住点头,含糊回应:“除了死亡,再也没有什么事情能把你我分开!”

盛怀翊绝处逢生、化险为夷,我一秒钟也不想离开他。

我靠在他的怀里,手握着杯扣,时不时喝一口蜂蜜水,问他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盛怀翊握着我的另一只手,把事情前因后果都告诉了我。

他说他一直都有派人守在云市,全程跟踪我,所以从手下那里知道我没有回酒店,还被莫雯接走以后,就意识到事情不对劲儿,赶紧第一时间查看监控录像。

他说他和靠山达成共识,要一起铲除掉谭四爷,他和靠山两人都忙着应付谭四爷,说靠山这会儿不可能会派人从云市接我过来,唯一的解释就是,是靠山老子打着靠山的名义,让人把我接了过来。

盛怀翊说他趁机阴了靠山一把,为了激化谭四爷和靠山的矛盾,把谭语嫣的死,归咎到了靠山的身上,因此谭四爷恨上了靠山,而这个节骨眼上,只有靠山老子出面,才能摆平这件事儿。

总要有人对谭语嫣的死负责,很显然,靠山老子把一切责任都归咎到了我的身上。

“阿绫,我只想阴沈修延,告诉老谭头是沈修延弄死的谭语嫣,因为被谭语嫣弄死的娇娇,是沈修延的人,没想到他老子会把你牵扯进来,让老谭头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对我被绑架还险些被轮-奸一事儿,盛怀翊很是抱歉,他说那会儿,靠山端了他洗黑钱的天朗公司,还对他涉嫌非法开采石油的公司,也伸了手,那几天的他,真可谓是焦头烂额,既要想办法清除谭四爷一党的势力,还有斡旋靠山,他说他没有想到靠山那么不靠谱,说好的一起针对谭四爷,却在他集中势力搞谭四爷的时候,背后狠狠阴了他一把。

盛怀翊说如果那会儿不是忙着转移天朗集团的钱款,再保住石油公司,他不可能等我险些被轮-奸了,才赶过去救我,他说他接到手下的消息的时候,我都已经到滨江快一个小时了。

“中枪是真的,我真以为自己那天活不成了,一颗子弹打在我肋骨上,一颗子弹打在离我心脏0.3公分的位置上,要不是随身穿了件防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