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据我的寄生虫,是我对他的爱。这份爱不知是从何而来的,可是突然就让我丢了我自己……

那小叔会是吃了我的鸟吗?我希望他是。

我并不担心我死去,只害怕眼睁睁地看他飞离我的视界,却只能趴在叶柄上,被撕心裂肺的疼痛耗光生命。

“小叔……”

我与他对视就受不了了,想吻他的嘴唇、想抱他说情话、想陪他做所有他想做的事、想一起计划未来漫长人生的每一步……

可他却一次又一次地告诉我,等我十八岁成人了,就与他再无瓜葛。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对我,也不知道我该做些什么才能拴住他。又或者这种想法本就是错的,我早该给他解开贞操带放他自由,然后永远分离。

但我还厚着脸皮追着他,没用地告诉他:

“小叔,你是我生命里唯一耀眼的存在。”

就好像让他知道我对他的爱,就能让他也这样地爱我……

可笑,我居然到现在还认为他爱我!

小叔听见我的情话,愣了愣,半天才回过神。嗤笑着说:“搞艺术的果然脑袋不正常!”

说完他站起来换了身得体的衣服,拉我去甲板卖画。

甲板那儿自助餐宴传来的味道浓郁。各种酒肉脂粉芬芳诱人混在一团,难以言喻,介于好闻和恶心之间。

可等我稍微走近一些,就被满桌山珍海味勾出了馋虫。

桌边围的男妓们吃饭也不忘发骚,各个穿着情趣内衣,故作艳俗或风雅。

“吃呀,没胃口的话我用下面喂你~“妈咪不许我喝酒,可是哥哥叫我宝贝,我不能不给面子!”“干爹,我给您做首诗。”……

零星几个真正的客人坐在他们中间,身份是老板、金主、干爹干妈或嫖客。上床一个比一个下流变态,出门人模狗样、相貌堂堂。

就在我四处张望的时候,小叔突然狠掐一把我的屁股,厉声警告说:

“屁眼可以随便插,人不能乱信任,明白吗?”

“嗯嗯。”我点头,然后被小叔带去跟老板打招呼。说是打招呼,其实也不过是在人眼可视范围内微笑点点头。

然而我太年轻,不懂场合,傻乎乎地鞠了个深躬,为小叔提供一份长久笑料。

老板见到我的蠢,只微微扬了唇角。

她独自坐在角落大沙发的正中间观看人群,坐姿优雅、神情淡漠,距离所有人三米以上。

跟初见时同样,远远地看我的作品。不过这次,她表情露出一分赞许。

她可是温氏集团大小姐,她一分赞许,就为我的画带来大半条游艇的“买家”。

“多少钱啊?”“人太多了你拍卖吧!”“拍卖什么拍卖,没看见他刚才看我嘛?”“艺术家看不上那点钱。”……

刹那间,成群男妓朝我涌来,一片人声纷杂。

他们似乎从不穿真正意义上的衣服。光是勃起、流水、系蝴蝶结和绑绳子的阴茎就明晃晃甩着十几条,批戴各种装饰的肉体有各种体型,其中两三个乳头竟然还会流奶。

“你们…稍安勿躁……”

我抱着画站在拥挤中心,看周围虎视眈眈盯我的成群男妓只觉得害怕。

万幸,小叔救了我。

他是温氏集团的化学研究员之一,凭工作证,抬抬手就能叫男妓们走开。

小叔来救我了,他肯定是爱我的我刚这么想,就被泼了一瓢冷水。

“小甜心,卖给戴玟。”他没有白救我,手一甩就夺走了我的画,“我以后要当【邀伊】的老板,你帮我个人情!”

我很失落,不过从戴玟手里拿到了很多钱。

想戴玟一个兼职男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