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训练。”

训练?看来温巳真的要我做杀手,多半还是一次性杀手。

培养我变成一次性杀手的基地是一座小海岛。岛上没什么植物,光秃秃的立着座小房子。

房子外是大约十个与我年纪相仿的人,有男有女,都穿着迷彩服。表情一个比一个冰,冰过小叔嘴里的冰棍渣。

“这是你的。”温巳用他手杖点点舱门前的土色大包,“赶快拿了滚出去,我没法跟这么没品位的丑东西再多呆一秒钟!”

我人生中最劳累的一个月,就从我扛起这个大包开始了。

只因我不擅长运动,我没法一口气跑好几公里!

“跑!!”刚下飞机,教官抬腿踹我屁股。

可是踹我有什么用呢?跑不动就是跑不动,踹得我屁股疼,我就更跑不起来了。

“趴下,俯卧撑三十个。”

我也做不了三十个俯卧撑!

我习惯握画笔的手一贴到地面,就开始打抽抽。可我必须做,肌肉酸痛也得做,不想挨打就得做!

可没想到做完俯卧撑,还是得跑。

我提醒我自己,这是正经八百的保命训练,不是家中床上与小叔的游戏。闭上眼睛、关掉脑子,只要做,就行了!

然而事情没有想象得那么简单。

熬过第一天,第二天就更痛苦。第二天过去,第三天就更漫长。到第四天,因为知道会发生些什么,从早上睁眼就开始绝望。

这座岛气候宜人,我却体热心冷、感觉窒息、头晕、呕吐、便秘……肢体早就不像自己的。我常常看到我的腿在动,却没有任何知觉。

最难受的那一天,我被命令不间断地跑一整个下午。

“呜呜呜呜呜……”我一边跑一边哭,裤腿还扎了一堆苍耳。

我的样子肯定很滑稽,幸好小叔看不到,否则会嘲笑我很长时间。

熬到半夜,由一个无比原始的方式缓解酸痛和心情郁闷互殴。

好吧,准确来说是粗暴的按摩。

我来了之后人数刚好是双数,教官要我们两两一组互殴。

那两个关系很好的肌肉猛汉迫不及待地冲向彼此,叫着“嗷!”“Yes~”扭打在地,石头般的臂膀几乎能把土地砸出个坑。

“小姐姐,跟我组队好不好?”

我特意找最瘦小的那个女孩子,然而她一拳打在我酸痛的肌肉上,弄得我痛不欲生。

“噢噢噢噢噢噢噢!!!”我惨叫,被小女孩压在潮湿的泥地上爆锤个没完没了。

我真不止一次地想:是不是死了就能解脱?

可是小叔...小叔还抠着脚丫等我回家呢!

我不在,他一定很寂寞。寂寞到穿着情趣内衣去街上漫步,随便谁插进去胡搅乱闹。

我回忆他从前穿着半透明的女式旗袍,在大街上招摇的样子,很快就勃起了。

上岛一个周,我终于勃起了一次。

这放到以前是不可想象的,我这个心理性瘾的病人居然能禁欲一整个周!

亦或是习惯了训练和受折磨,我渐渐有了呼吸的实感,而不仅仅是令人窒息的煎熬。

其实这里的饭菜也不错,有很多肉和奶制品。我爱肉,也喜欢奶,可惜小叔乳糖不耐受。

我开始自我催眠:我是自愿来锻炼、来吃肉吃奶的!

这种催眠开始渐渐生效,一眨眼就又过了一周。

补物资的无人机嗡嗡响着飞来,送来的有枪、子弹、一些药。还有专门给我的小纸箱,箱子里有防晒霜、绘画板和几张小叔的自拍照。

只有第一张照片是穿着衣服的,后面的一张比一张骚。最后一张,小叔肠子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