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叫出名字之后,周围立马聚集起人群,所到之处议论纷纷。
即便是跟着朋友,坐进自己社团的摊位里,我也被一种强烈的不安感笼罩。
那些对我毫不了解的人靠近我:
“你用同性近亲的性行为批判传统,真是太天才了!”
“对不健全的社会规则的反思才是最厉害的,我有很多跟你一样的想法。”
“你跟你叔叔真是恋人吗?”
“你这种人不应该抛头露面败坏风气,这漫展里还有不少孩子!你想想你毁了多少社会栋梁!!”
……
“呃,谢谢…嗯嗯,很高兴遇到你……我暂时不回答问题,有机会在媒体面前公布…啊好,可以拍照……”
我万分尴尬地回应他们,同时庆幸温氏集团先前给过我回应稿。
他们的问题在稿子里都有差不多的,照着念就能糊弄过去。遇到实在没法回答的,就说以后有媒体再公开。
可是,我真的会有以后吗?
我中途去上厕所,因为近处厕所人多,就去了远处的小厕所。
我在光滑的地板和墙面反射瞥见鬼鬼祟祟的人影,一次、两次、三次……
多希望是我看错了、想多了,可那个人影跟进了我的隔间,却没有发出任何拉链、脱裤子的声响。
他连呼吸声都没有,显然是故意在躲藏。
我不该落单的。
那天也是,我和吸吸一出酒吧就被枪口瞄准。
但当时我还有吸吸,现在我只有我自己。
我该怎么办?
如果现在来暗杀我的人也有枪,他或许已经在隔间上头或下头对准我了!
这时,我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隔板上方是空的。真好,暗杀者没有偷窥我如厕。
又或许是我想多了?
我抱着侥幸心理,一只脚踩到马桶边,踮高了去看。希望看到的是个普通的来拉屎的漫展看客。
然而我看到一个灰衣人,右手一把钢刀,左手戴满戒指。他背对我,趴在虚掩的隔板门口,脑袋朝向我这边的门。
看清他,我的心慌张狂跳,几乎要从我嗓子里蹦出来。
我望见我本该有的现在:
上完厕所打开隔间门,被他冲过来捂嘴按进隔间。他左手打两拳我的下体,右手一刀子捅进我脖颈的大动脉。然后把我关进隔间门里,锁起来,踩着马桶跳出去。
怎么办?我该怎样才能活着逃出去?!
可是……逃?!
凭什么我只能抱头鼠窜任人宰割?!伤害了小叔的他们才该死!
是的,他一定是那天虐打小叔的人之一。
我应该…杀了他……
想起小叔,我像打了鸡血。
与恐惧感相比,施暴欲和充斥全身的愤怒更厉害些。
我可以死,但伤害小叔的人凭什么活着?!
我不要命了,一只脚踩到抽水箱,两手往隔板上一抓、奋力一跃。
我跳到暗杀者身后的马桶上,马桶盖还被我踩出道裂痕。
那人反应很快,回头就一拳打中我的鼻子,然后如我所料,两拳往下体、刀往脖颈。
他那些戒指是专门揍人用的,一拳就是四个青紫的凹洞。
“呃!!”被打真是很疼,但我气急败坏了!
我一脚蹬开他握刀的手,用整个身体当武器撞向他。他往后踉跄倒出隔间门,我跳起来往他下体猛跺。
值得庆幸的是我比他高、比他胖,他有肌肉常打架,可是只有三个隔间的公厕十分狭窄、他施展不开。万一闹大声音,他就算杀了我也跑不掉。
于是我占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