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却开始“不做不做!不做不做!!”地大叫,像个小学生在撒泼,把我感动的情绪全部破坏掉。
我真想让他做手术,但是没办法,他这患者本人醒着,轮不到我个旁系亲属说话。
医护劝两句就被他嚎走了,他们前脚一出门,小叔就色眯眯地叫我:“小~甜~心~”
小叔舔舔嘴角的口水,眼神在我裤腰上下来回,连打着吊针、架着俩骨折的胳膊都不老实。
我准备好拒绝他的性要求,但他提起另一件事:
“小甜心,家里冰箱倒数第二层有个枕巾包起来的餐盒,你把它拿来给我…但你不要拆开看!”
我真佩服他,重伤未愈脑子就这么好使,我即使在正常状态也常常弄丢手机、钥匙或校园卡。
可是他得先活着,安全地、健康地!
我出门前又提了一次:“小叔,刚才医生说的……”
“不做不做!不做不做不做!!”
“好吧。”
胳膊拗不过大腿,我拗不过小叔。
小叔醒了,我整个人就像坐上火箭冲出云霄,失重一样总想跳起来。
可一离开医院,所有快乐都结束了。
我出医院去,一路奔走着疑神疑鬼,看哪间楼房哪片角落,都像是又有漆黑的枪口。
黑道还会来杀我吗?
他们杀我的计划已经暴露,没法再设局,可是他们想杀我……
医院在温氏集团的地盘里,大学是季市重点保护对象。黑道不敢在这两地动手。
但我们的家,离黑道窝点只相隔两条街。回一趟家,就仿佛在鬼门关前走了一转。
要跟小叔说吗?我不忍心。
他才刚醒,能多安心一天,就多安心一天吧!
原本在黑道的钱都回他银行账户里了,他跟黑道再也没有利益往来。温氏集团知道他受伤,也没安排他工作。
他早该悠闲一阵子了,每天躺着,除了身体健康,什么都别想。
我带东西回病房时刚好是饭点,小叔正愁没法推走配餐部给的饭菜。
“我知道这个健康,可我想吃好吃的~”
护工翻个白眼,按我先前交代的台词说:“你侄子付钱了。”
“哦,留下吧!”小叔刚同意就看见我进门,顺势把医院的饭菜推给我。
“小甜心,医院的饭你吃,我吃那个!”
他眼神示意我拆开枕巾,可为什么用枕巾包着呢?我还没来得及问,就看到一整盒拌着精液的生肉
是我一个月前塞在他屁股里肏的刺身!
“呕!!”我手一滑,把盒子整个掉到腿上,胃里一阵翻滚,感觉比看到小叔血泊里的脑浆还恶心。
盒里生肉有红白橙粉好几种颜色,来自二十多种海鲜。
海鲜本就腥而软嫩,亦或是被我肏小叔屁眼时顺带捣烂的。总之它们被精液浸透过后肿胀发泡,像处男刚开苞的肛门那样肿。
但这种囊肿效果,并不是因为当初吸收了太多精液,是被我拿出冰箱后,遭受一路颠簸混合而成。
途中还有几次温差洗礼,冰箱冰、家里寒、出租车温暖、跑动摇晃、冬风凉……
我手欠,半路买了个暖宝宝塞进去,导致它一边热、一边冷,一边化成精液血水、一边还冷冻凝固。
随着冰霜融化,整盒刺身、精液和鱼子酱都软烂在一起,糊成一坨恶心恐怖到不可言状之物。腥臊恶臭顷刻挤了满屋,令人作呕。
其中章鱼触手是最恐怖的,青紫惨灰一小条,死泥鳅一样竖直夹在橙红肉片中间。
当周围的精液冰块一化,触手就复生了,左右摇摆,散发无穷的精液味阴森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