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纪轻衣不知道修炼了什么邪术妖法,不死不灭,跟乌尔娅差不多,都很难对付。
苏月婳踌躇的正在措辞,外面檐角铜铃突然叮当作响。
风絮的声音在窗外响起:“殿下,娘娘,刑部急报,东城又发现三具爆体而亡的尸体,胸口皆有莲花图腾。”
苏月婳呼吸一窒。
傅孤闻脸色也直接沉了,站起身走到窗边:“府尹带人去了吗?”
风絮回:“回禀殿下,府尹这次也是想带人接收尸体的,但却被皇帝下令不许任何人靠近,而且宫中刘公公也差人传话,请殿下即刻进宫一趟。”
傅孤闻轻“嗯”了声,让风絮暂且等候。
他走回来,看到苏月婳要起身,急忙一把将她按回踏上,“别动,这事确实蹊跷,我进宫一趟,你好好休息,听话。”
苏月婳一笑,点点头:“殿下不用忧心我,快去吧。”
傅孤闻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这才转身离去。
来到养心殿,繁文缛节的不等行礼,皇帝就挥挥手:“都免了,太子,出的事你应该都听说了,但是……”
皇帝长叹一声,没说下去,满怀哀愁的对刘德才递了一眼。
刘德才面色凝重,点头应声,旋即就让几个太监去办事了,不多时,太监去而复返,这次抬进来了一具灵柩。
随着开棺,看清里面躺着的人,傅孤闻震惊地愣住。
竟然……是沈卓潇!
双目赤红,面带微笑,满脸煞白,浑身经络爆裂,竟然和城中与乱坟岗死的那些人一样!
“这……”傅孤闻诧然出声。
皇帝也痛心难当,满脸忧愁地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些许,就连声音都带着微不可闻的颤抖:“不知为何,潇儿竟然去了护城河,被发现时就已经……”
刘德才也急忙劝慰皇帝宽心别着急,再向傅孤闻解释:“不瞒太子殿下,三皇子突然暴毙,死因蹊跷又可疑,已经将府内所有下人都押进慎刑司拷问了,可不管怎么问,那些人都什么都不知道,不像是作假的,这就……”
刘德才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了。
傅孤闻极快的稳住心神,仔细地又查验了一番沈卓潇的尸身,确定就是沈卓潇无疑,也不是假死欺诈。
他疑虑重重的眸色深重,再度朝着皇帝俯身行礼:“父皇,恕儿臣无能,一时间也难以做出判断,但此事古怪又稀奇,应当好好巡查一番。”
别管沈卓潇犯了多少错,只要皇帝没有罢免他皇子的身份,那就是天潢贵胄的龙嗣,突然暴毙而亡,怎么样都要查出一个结果的。
皇帝叹息连连,一手扶额,不断起伏的胸膛恍若一个破风箱,呼哧气喘的:“国师呢?朕也派人去通传了,他怎么迟迟还不到?”
傅孤闻垂眸低头,自前日在纪府发现满院纸人后,他便命暗卫查了国师府的底细,却发现所有下人的户籍都停留在三年前,分明是被人用术法篡改过的死籍。
但暂且证据不足,他也没法实话向皇帝禀明。
就在此时,殿外传来通报,说国师忽感风寒,已经下不了床塌了。
皇帝呼吸一顿,紧接着哐哐的咳嗦不止,许久,他挥挥手对刘德才说:“去传御医,给国师好好看看,再送些药材补品过去,让国师好好养病。”
“是,老奴这就去。”刘德才躬身应声。
皇帝勉强点点头,再看向傅孤闻:“就剩你了,朕只能靠你了,闻儿啊,这件事你一定要给朕查个水落石出……”
傅孤闻当即道:“父皇安心,儿臣知道该怎么做的。”
皇帝沉了口气,还是难以压制不断地喘息咳嗦,又看了眼灵柩,痛苦的满眼哀伤:“潇儿暴毙的事,暂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