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孤闻发自肺腑地由衷一笑:“当然好。”
但是身份在这里,也被逼到了这一步,那是想摆脱,想舍弃就能轻松容易的?
苏月婳还想说些什么,忽然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不多时,管家慌乱地跑进来,跪地行礼:“殿下,娘娘,不好了!风絮不见了!”
苏月婳一惊,站起身询问:“可曾去找过?”
管家失落摇头:“能找的地方都找了,但一直找不到风絮的人,他轮值也不见人影,这……怕不是出事了?”
傅孤闻却没什么惊乱的神色,一派如常地对管家挥挥手:“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管家不好多言,只能诺诺地应声,躬身退了出去。
苏月婳惊诧难安,风灼刚刚牺牲,风絮又出了事,这一看就是有人在背后捣鬼,那下一个呢?又会轮到谁了?
“殿下,这事……”
她急乱的刚要开口,却被傅孤闻握着手,淡声拦阻:“无事,不用挂怀。”
“这……”
苏月婳有些迷惑,但不多时她就恍然了。
傅孤闻早就想跳脱现状,反制幕后之人,这并不是跟她说说,商议接下来该如何,而是他早就有了准备,也私下里命风絮去做了什么。
所以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没什么可挂念担忧的。
而另边,一处地牢中。
风絮垂着被吊得脱臼的胳膊,任由狱卒的烙铁在后背烙出第三道焦痕,喉间却溢出一声笑:“打死我,我也什么都不会说的!”
狱卒愤恨地淬了他一口浓痰,继续挥舞着手上的凶器。
“硬骨头啊。”
一声戏谑的调侃,忽然传来。
伴随着轻快的脚步声,须臾间,一身鎏金袖袍的沈卓潇便施施然地走了过来。
风絮这才惊觉,原来自己被关的地牢,是沈卓潇行宫私设的!
他痴狂冷笑:“原来是太子殿下……哦不,现在应该称呼您为三皇子殿下了!”
沈卓潇也没在意他的嘲讽,只打量着风絮血迹斑驳的脸,啧啧出声:“何苦受这种罪呢?你觉得自己没有亲人在世,就没有软肋弱点了?”
冷笑了两声,沈卓潇忽然抬手打了声响指。
狱卒立马从外面拽进来一个浑身是血的女子,衣衫不整,发髻凌乱,但高耸的小腹却异常刺目。
竟然是身怀六甲了!
风絮看到女子,忍痛平静的脸色也骤然突变:“翠香!”
旋即,他挣扎发疯,也朝着沈卓潇怒吼:“跟她无关!别动她!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沈卓潇满意地眯了眯眸,“还以为骨头有多硬呢,动了你的女人,哦,还有腹中未出世的孩子,你就受不了?啊哈哈……”
风絮膛目欲裂,看着翠香浑身没一块好地方,遍体鳞伤,他气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挣脱铁链束缚,跟沈卓潇拼命。
沈卓潇也欣赏地看了半晌,才眼色让狱卒将昏死的翠香拖了出去。
“说说吧。”沈卓潇缓慢地在附近踱步:“傅孤闻和苏月婳,这对狗男女之间有什么事儿,是我不知道的?”
风絮气呼呼的也尽量放缓呼吸,咬牙冷道:“殿下不问仔细了,那我只能想到什么说什么了!”
“你说。”
“前些时日,太子殿下和太子妃从南疆归来,带了个江湖郎中,名为司空,还为他在京中设立了一个医馆,殿下可知为何?”
沈卓潇眸色一沉:“说清楚。”
“那是西北军的暗桩!”
风絮咳出一口血,眼神却愈发清亮,“每月十五,他都会借诊脉之名,将密信藏在药碾子里!殿下若不信,大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