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小花见了却有些上肝火。

“阴璃,你能不能好好听我说……”

苏月婳内心轻念,手动屏蔽了魂小花,气得魂小花在她识海里满地打滚却又无可奈何。

“大师远道而来,想必京中近日的事情也已然知晓,不知有何见教?”

傅孤闻开门见山。

空信看了一眼傅孤闻,又若有似无地扫过苏月婳。

“贫僧近日观天象,见紫微星黯淡,京中隐有邪祟之气弥漫,恐非吉兆。”

“尤其王府上空,煞气与祥瑞交织,实乃贫僧生平罕见。”

傅孤闻眉峰微动:“大师所言邪祟,是指?”

空信摇了摇头:“天机混沌,贫僧亦不能窥得全貌。”

“只是那股邪气源头隐晦,似乎与非命之魂有关,且带着极重的血腥怨煞,恐会祸乱朝纲,动摇国本。”

苏月婳端着茶盏的手指微微一顿。

这和尚,似乎真有几分门道。

“贫僧今日前来,一是提醒殿下多加防范,二是想看看,能否为殿下寻得一丝化解之法。”

傅孤闻颔首,“不瞒大师,本王近日也确实遇到一些诡异之事,正想请教。”

说着,他便将樟香山废弃道观之事,以及邪教相关事宜简略地说了一遍,期间刻意隐去了苏月婳受伤之事。

苏月婳微微愣怔,察觉到傅孤闻似乎也是有意在替自己隐瞒。

空信只是静静听着,并未察觉到苏月婳的神色变换,面色渐渐凝重。

“樟香山……原来如此。”他沉吟片刻,“那标记之处,若贫僧所料不差,应是一处极阴的养煞之地。”

“此等邪教手段,残忍至极,若任其发展,后果不堪设想。”

傅孤闻周身的气息冷了几分。

“大师可有破解之法?”

空信大师叹了口气:“此等邪煞之地,非同小可,以佛法净化,或可根除。”

“但过程凶险,非有大毅力、大修为者不能为。”

他顿了顿,看向傅孤闻:“殿下身负之气运,本可镇压邪祟,但……”

他话锋一转,视线再次落到苏月婳身上,那目光带着审视,却又并非敌意。

“但殿下与太子妃……缘法奇特,却又隐有相冲之兆。”

他没有把话说完,苏月婳已然在心中冷笑。

这老和尚,果然还是将念头打到自己身上了。

她放下茶盏,迎上空信大师的视线,笑意盈盈。

“大师可是觉得,妾身会对殿下有所阻碍?”

空信再次打量了苏月婳几眼,眸光深邃。

“太子妃误会了。贫僧只是觉得,太子妃身上……似乎也牵连着非同一般的因果,此行变数颇多,还需谨慎。”

“有些事情,莫要强求,免得……自食恶果。”

苏月婳心头猛地一跳,端着茶盏的手指,几不可查地蜷了蜷。

这老和尚……竟能窥探到这个层面?

他这是在,警告自己?

亦或者说,这本就是天道之意?

苏月婳脸上的神情尚且平静,心底却已掀起惊涛骇浪。

空信捻动念珠的动作停下,缓缓站起身,重新面向傅孤闻。

“殿下,京中邪祟之事,贫僧已知晓大概。”

“樟香山那等养煞之地,若不及时处理,恐滋生大祸。”

他的语调平和,顿了顿,方又接着说道。

“秋猎将至,贫僧打算趁此机会,于樟香山寻一合适之地,设下法坛,诵经破煞。”

“以雷鸣寺秘法,或可镇住那邪教的阵法根基。”

傅孤闻听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