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孤闻翻身上马,策马走到所有整军列队面前,浩浩荡荡,面对着五万大军,他开口提高音量:“今天,就在现在,我们要直击东瀛倭贼的营地,征讨叛军,守护皇城,来日,我们要设法收复失地!所有将士们,有害怕的吗?”
伤亡众多,寡不敌众,一夜之间连丢数座城池,将士们再有雄心壮志,也抵不过事实的残酷,何况援军迟迟还没到。
东瀛联合高句丽,还有塞外多部,足足有五十万以上的兵力啊!
傅孤闻看着诺诺不敢言的所有人,再道:“你们害怕是肯定的,人命只有一条,说不害怕都是在撒谎骗人!本王也怕,不是怕死,是怕对不起我们死去的十万弟兄,怕对不起全部战死殉国的北大营!”
所有人纷纷抬起了头,提到死去的十多万弟兄,一个个眼中都泛起了红,也透出了恨。
“死去的那些人中,有你们的父兄叔侄,也有你们的同袍兄弟!现下他们都化成了亡灵,一个个烈士英魂护佑在我们左右,看着我们挥出每一剑,每一矛,斩杀敌军,替他们报仇!也替我大宁朝雪恨!”
“听说那群倭贼扬言要在三日内吞并我们,踩着我们的尸骨,直抵皇城,屠戮百姓,我们的身后,不仅是皇城,还是我们所有人的家!父母亲人,妻儿姊妹,我们能允许他们撒野造次吗?”
“不能!”
“不能!”
所有人振臂高呼,满怀斗志与愤怒,眼神不仅清亮,还透着跃跃欲试的雄越光芒。
傅孤闻身下的战马,都随着将士们的高呼而兴奋嘶吼。
他伸手拍了拍战马,再道:“大宁天下,华夏大地,不是东瀛倭贼想来就来,想烧杀抢掠的地方!我们这一仗,不仅要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厉害,不仅要替捐躯的兄弟报仇雪恨,还要让他们永远记住,我华夏不出窝囊废,胆敢来犯,必诛杀殆尽!”
一时间,所有将士,连同熊靖仁和刘寒山,还有那两位老将军,都怒声高呼。
士气大增,军心大振。
魂小花听着震耳欲聋的声音,不住地捂着耳朵,却不可置信地看着战马上的傅孤闻,余光睨向苏月婳:“这这……这是傅孤闻?他不是只擅习文吗?”
“哪个王侯将相不是文韬武略,样样兼备啊?有什么稀奇的。”苏月婳忙了这么久,此刻总算能抽身歇息会儿。
正好周围也没人注意她了,她舒展身体,随手变出一张罗汉塌,直接歪身躺了上去。
魂小花还觉得不可思议,迟迟的目光都收不回来。
苏月婳也看向了人群中的傅孤闻,不愧是皇帝的亲生骨肉,也不枉费那一身的真龙之气,有气概,有胸怀,文能治国平天下,武能上马平叛乱。
傅孤闻的身上流淌着帝王血脉,骨子里带着与生俱来的杀伐之气,此番他也是带着必死的决心,请旨出战,有着这股气势,这场仗,往后的仗,他都不会输。
自此,五万大军按傅孤闻的吩咐,两路包抄,夹击敌军营地,又分四队精锐先锋,由魑魅带鬼卒清剿了所有邪祟,又控制住了妙闻,一夜的功夫,倭贼就被杀得片甲不留。
等天蒙蒙亮,南大营的援军也到了,气势更加高涨,直接追杀的本多将军丢盔弃甲,落荒逃窜。
虽说穷寇莫追,但所有将士都杀红了眼,战场哀嚎遍地,血染沙河,堪比人间修罗炼狱场。
傅孤闻及时下令,让追缴的人折返,他和熊靖远刘寒山等人说:“东瀛不足为惧,但此番倭贼联合高句丽和塞外多部,若不留生机,朝廷局势必会更为紧张,百姓无辜,暂且先绕他们一命!”
“还是王爷思虑周全!”刘寒山当即相应。
熊靖远也没想到自己带的将士能打出这样的战绩,本就沾沾自喜,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