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好爱你的,你不理我之后,我快要难过死了……”

颤抖的尾调配合恰好滑下的泪珠,被泪水打湿的睫毛氤氲出浓浓的委屈感,竟有几丝楚楚可怜的意味。

戚喻伸出双臂抵住成寒的胸膛,身体用力朝后仰,竭力想要躲开他的贴近。陈旧的凳子,因为他们的体重与动作,被迫发出嘎吱作响的动静。

戚喻害怕会弄出更大的动静,万一被成有为和莫云听见,那就完了,所以只能压低声音,“成寒,你疯了吗?你是要毁了这个家吗?”

终于挣脱束缚,戚喻连忙从成寒腿上爬起来,拉好睡裤,拿起枕头往他头上砸,三个枕头外加两只抱枕,都被她砸到成寒的后背上出气。

戚喻喘着粗气,手抖脚抖的将紧闭的窗户打开。

寒风灌进房间,吹散一室燥热。

“现在冷静一点了吗?”

戚喻从地上捡起一只枕头,抱进怀里,后背贴紧衣柜,提防他会不会再次失控。

成寒低着头,不发一语,肩膀被戚喻尖利的指甲刮出几道细小的破口,正在不断往外渗血。

喉咙宛若卡进一块湿透的棉絮,呼吸都变得滞重。蜷缩的指节被他用力绷紧,台灯投出暖黄的灯光,将他的影子衬得十分孤寂与落魄。

成寒还是低着头,似乎已经恢复正常,“对不起,刚刚是我太冲动,不该强迫你。”

“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乱伦,会对舅舅,舅妈造成多大的伤害。”

戚喻将“乱伦”二字咬得极重,侧头看向那双透出不可置信的双眸,吐出一口呼吸,等情绪平复下来,才道:“在华国,我们这般罔顾人伦的结合,是要被戳脊梁骨,被吐沫星子淹死的。”

“舅舅和舅妈一直把我当亲女儿一样疼爱,你要我如何与他们交代。难道要我笑嘻嘻地与他们坦白,‘舅舅舅妈,我和哥哥上床了,以后我们就是亲上加亲的一家人了’。”

“那我这种人不应该被称为外甥女,应该叫做养不熟的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