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喻侧头,抬起眉头,十分惊讶地看向和琳琅。
“不知道他犯了什么大错,竟然惹得我堂爷爷要动用家法,还把我们这些小辈都叫去老宅围观,以儆效尤。他裸着上身挨罚,打到棍子断了一根,后背皮开肉绽,血肉模糊。别说哼唧,表情都没啥变化,没感觉一样。”
和琳琅想到那个场面,感同身受般“嘶”了一声,“嘶,好痛。”
“诶,我现在才发现我那个一向按部就班,严肃守礼的堂哥,身上居然有好大一片刺青,从肩膀绵延到外臂,莲花、锦鲤,居然还有梵语,莫名有股骚气感。”
“你绝对猜不到当时那个场景,我们被叫过去围观,我堂弟不顾保镖的阻拦,冲进书房,将我堂哥给打了,我滴天。”
“我堂哥又是挨家法,又是被弟弟打,支撑不住晕了过去,被送到这个医院来。不过他是在综合楼那边,在20层的vip楼层。我要是早知道你也在这个医院就好了,你就不会一个人那么孤单无助。”
看到戚喻眉目低垂,表情冷淡,不是很感兴趣的样子,和琳琅赶忙转移话题:“冷不冷啊,推你回病房好不好。”
话音刚落,突然从戚喻身后传来一道带着惊喜的男声:“戚喻?”
打碎重塑,紧紧抓住可利用的一切2115字
打碎重塑,紧紧抓住可利用的一切
坐在走廊尽头的戚喻,与和琳琅同步扭头,看到身后的声音来源方向。
就看到穿着灰绿色冲锋衣的吕嵇,笔直地伫立在护士站的高台旁边,顶上的白炽灯似乎是他的专属打光灯。亮光打到眉骨上,从头顶上方透下的光竟然在中间断层,略过双眼和山根,直接落到他高挺的鼻梁上。
拉链被他拉到最顶上,领子竖立起来,围住那截修长的脖子,下巴藏在领子里面,眼神亮晶晶地望着她,眉毛与眼睛一同弯了起来,俊俏的脸庞上涌现起无尽无穷的欣喜笑意。
过了两秒,似乎才意识到她们重逢的场合不太对,戚喻坐在轮椅的行为更加不对。
那双裹在笔直黑色防水裤的大长腿,几步就跨到戚喻面前。
戚喻还未反应过来,被突然相遇的男人抓住轮椅扶手,轮子后滑,整个人便被转了个个儿,直接面对着护士站那边。
和琳琅震惊到嘴巴张成了“O”型,海城金字塔企业就那几家,集团之间,利益往来。家族与家族之间彼此都互相认识,大大小小的聚会总会碰面。不过她和吕嵇只是点头之交,不算熟识。
记忆中吕嵇是和和陨好到穿一条裤子的兄弟,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现在两人开始慢慢接手家族事务的缘故。从前一周有三四天要混到一起,现在很少看到和陨出去浪荡。也好久没听闻他闯祸的信息,大家似乎都成长了不少。
所以在看到吕家那位对外形象属于文质彬彬,谈吐文雅,云淡风轻的吕嵇,熟稔地蹲在戚喻面前。小心翼翼地去触碰她的手腕,急切地询问宁宁怎么了?怎么会坐轮椅那么严重,怎么隐瞒自己生病还是受伤的事实,独自一人在这医院里面,和琳琅觉得这个世界好癫。
不然她怎么看到她堂哥兜了一大圈不懂想干嘛但好像目的就是想纠缠着那个女人的女人,正被与她认识的男人进行不同寻常的亲切问候。好像还上演了一番剪不断,理还乱,干烧她脑子cpu的混乱戏码。
就两步之遥,这男人跟开了对外界的无视防御一样,嘴巴朝着戚喻“叭叭”地开“机关枪”。
记忆中吕嵇给人的印象属于话少,疏离的形象,待人接物有礼,但仅仅只是有礼,对谁都没有展现出过度熟稔的模样。久久不见,这何时变身成一支话筒子了啊?
她模仿小学生课堂举手的手势,举起一条手臂,终于找到气口弱弱地插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