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乖,好想操死啊!”

如愿感受到她的冷颤,和昼嘴角勾起,恶劣地笑开。

悠悠抬手,手指没进戚喻发丝之间,指根缠上浓密的秀发,缓慢地打着圈儿。直至头发裹了满手。

喑哑低沉的声音,传来戚喻并不想听到的调侃:“我最喜欢你这副模样了,脸蛋浮现起这幅倔强的脸色,明明倍感屈辱,但是又不得不屈服在所谓的淫威之下。眼泪汪汪,欲落不落,全都攒在眼眶里,眼周红彤彤的,像发肿的樱桃,漂亮得要命,漂亮到想让人挖出来,放到透明的容器里独自欣赏。”

“当初你在我弟弟的公寓里,当着我弟弟的面,在我面前露出这副样子。知道我当时脑袋里的画面吗?恨不能当着我弟弟的面,撕碎你的衣服,压到身下肏烂。把你关起来,做一只无法逃脱的鸾雀。”

“明明不是多上乘的姿色,偏偏被你这副蠢兮兮的模样勾到鸡巴发胀。多好玩啊,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知不知道这样到底对男人意味着什么啊。你在其他男人面前也总是露出这副荡妇模样,是不是?”

戚喻不知道他又要发什么癫,用力咬住下唇里面的软肉,恨恨地撇开脸,不愿看他。

细细的树枝承受不住沉重的积雪,压到最底的时候触底反弹,哗啦啦地掉落到地面上,洁白如玉的白雪,被迫融进肮脏湿润的泥土地中。

浸进地毯上的泪珠,如同那团白雪,被摔得四分五裂。

戚喻不甘示弱地瞪着他:“你才是荡妇,你全家都是荡妇。”

和昼腕骨稍稍用力,扯住那团头发向下扯,迫使她吃痛昂起脑袋,慧亮的眼眸弯起,眼底染上星星点点的笑意:“这时候不怕被威胁了。”

戚喻用力吸了一下鼻子,坐到地板上,闭上眼睛,干脆破罐子破摔,朝他伸出脆弱的脖颈,刻意激怒他:“有本事你就弄死我,不弄死我,你就是贱狗。”

比危险更早来到的,是男人湿润的气息,轻轻扑打着她的鼻子。

下一瞬,一个灼热的吻,落在戚喻紧闭起来的眼皮上。

和昼弓着腰,这样的姿势,很大程度上拉扯到背上的伤疤,实在疼痛难忍。他压紧喉腔,极低地闷哼了一下,可紧闭的牙关还是溢出浅淡的抽气声与换气声。

松开她的头发,手掌改为按住她的后颈,单手将人拖到床上,把她脑袋摁在纹身的锁骨上。

本就还没恢复到适合动筋骨的身体,经过这一遭,全身的神经末梢齐齐涌上大股大股地针扎一般的绵痛。

和昼额头瞬间布满暴汗,咬牙忍痛下来,轻声叫她名字,声音里透出不易察觉的‘乞求’:“戚喻,看在我曾经舍命救你的份上,对我态度好点吧。”

他疼到不断吸气的声音,自然同样落进戚喻的耳畔之中。她静静趴在他的肩窝上,双手撑在他腰侧两边的床铺上,胸口的闷涩越来越沉。

戚喻张了张嘴,那番话语在舌尖上滚过好几轮,才用气声送出:“和昼,你喜欢我的,对吗?”

和昼举起手,放到耳边,脱下贴在耳朵上方的仪器,思索过几秒之后,张嘴回复她的问话。

童妍希就站在门口,透过敞开的那道细小门缝,将房间里面的情况尽收眼底,无声地叹了口气,转身,朝管家手上的餐食挑了一下眉毛:“端下去吧,晚点儿重新做一份过来。”

“是。”头顶早已花白的管家,利落转身,几步拐进视线死角。

下楼梯之前,童妍希扶着镀金扶手,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那道深灰色的房门口。

她的儿子,感情淡漠,与谁都不会过分亲近。

外人看他永远得体,绅士,强大到无所不能。

就连对他亲手教导长大的老爷子都是这样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