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戚喻的反应大大出乎她的意料,听完泰国事件始末,只是表情漠然,轻声细语地表示晓得了。

花店的生意不算很好,但也不算差。

每天除去零散的订单,每周三和周六,会有一笔固定77支花束的订单。有时候是玫瑰,有时候是风铃,有时候是洋桔梗,有时候是芍药。总之每次的鲜花种类从不重复。

这些鲜花的去处,会历经一栋高端别墅区,横跨半个海城,抵达一处破落的小院门口。

只是常常原本的包装纸会被换成别样的东西缠裹花枝,西装领带巨多,其次是男性的衬衫。

今日是星期六,神秘的订单再次如约而至。

今日份的鲜花订单是77支雏菊,戚喻耐心细致地包装好,等候跑腿上门接收。

又是披星戴月的下班时间,不出所料,白日从琳琅花店卖出的鲜花订单,此时再次静静地躺在她家门口,与浓郁扑鼻的餐食一起,各分两边,仿佛两路门神。

这次的包装好像不同往日,是一条丝绒拿铁色发带,戚喻瞧着莫名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看到过。

戚喻小心跨过那些东西,进入院中,“砰”地一声,朱红色的木门从里面紧紧关闭,如常将所有东西都拒之门外。

洗漱过后,戚喻躺到床上,脑子里终于回想起来为何觉得那根发带眼熟。因为那就是她曾经扎过头发的发带,被和昼带去泰国之后丢失的。

那根发带,是成寒上大学之后用第一笔奖学金为她买的。法国的小众品牌,上面印有一句寓意祝福的法语Prions ? pour ? la ? bonne ? santé

祈福康健的意思。

那阵是她遭遇霸凌最严重的时候,情绪和身体状况都很差。哥哥给她买了这根发带,祈祷她顺遂康健。

有什么东西在脑中一闪而过,戚喻连忙拿出手机,通过微信给和琳琅发去求证信息。

花儿对我笑:【琳琅,每周三周六的鲜花订单,是和昼,对吗?】

琳琅:【小鱼你都知道啦!】

琳琅:【没错,是他。】

琳琅:【对不起啊小鱼,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是他威胁我不让我和你说,否则就把我丢去联姻。】

所以,一年多以前,送到竺公馆的鲜花,大致也是他!

花儿对我笑:【我记得你说过,一年多以前,你的花店属于刚营业阶段?】

琳琅:【是的,怎么了?】

花儿对我笑:【和昼在你那儿买过花,对吗?】

琳琅:【……】

琳琅:【哎呀,我直接跟你实话说了吧,小鱼。花店是我堂哥开的,我只是个代理店长,你那天进来应聘,我这边立即选择录取,不只是因为合眼缘,其实早在一年多以前,那幅场景,我们就已经幻想过无数次。】

琳琅:【我堂哥曾经有过婚约,我想,你应该也知道。但是他在临订婚之际,忽然反悔。被我堂爷爷家法惩罚,打到后背血肉模糊,好几天下不来床,硬是不松口继续订婚。之后就以我的名义开了这个花店。当时我百思不得其解,现在,我想我已经清楚其中的缘由了。】

小鱼,你原谅我了,对吗?2056字

小鱼,你原谅我了,对吗?

戚喻坐在院子里,脚边是成兰织过的毛线团,椭圆形的竹篮里静静躺着一只开始显形的风铃台灯。粉绿交加的毛线钩织在一起,拧成一股结实的茎干。

小巧的钩针搁置在掌心里,与两团毛线团互相牵扯,形成一面等边三角。

平铺在膝盖上的手机不断闪动荧光,昏黄的暖光对眼压来讲不算刺激,戚喻却感觉眼睛在慢慢变得模糊不清。

似乎是看这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