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子肥了,居然敢一个人跑来藏区。”

感受到男人愠怒的气息,春晓忽然觉得脖子一凉,情不自禁的缩了一下脖子,嘴硬反驳,“怎么是一个人了,我这不是有个小伙伴一起。”

肩头被压上一道重量,她才反应开始过来,“诶,不对,你现在不应该是在东京比赛,怎么会跑来这里。还有,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韦上元嘴角抽了一下,没忍住,曲起手指,给妻子的小脑袋瓜来了一个温柔的爆栗,“昨天比赛就结束了。还有,你要不要看看你的购票软件,扣的是谁的卡?”

春晓现在没空和他贫嘴,咬牙用力撑住戚喻软绵绵的身体,“现在当务之急是先把人送医院。”

唐随遇手臂圈上戚喻的腰,对春晓说道:“我来扶吧。”

“不,不行。”春晓用力将戚喻拉回怀里,一脸不赞同,“你们于她而言,属于陌生人行列,我不能随意让陌生男人触碰她的身体。”

唐随遇望着春晓脸上的表情,满脸急切不是似作假,朝韦上元挑了一下眉头,“韦老师的妻子,品性纯良,仗义执言,韦老师真有福气。”

“那是。”韦上元嘴角不住上扬,骄傲的昂起脖子,脸上没有一点被调侃的不好意思,眉眼中蕴藏深深的自豪感。

唐随遇懒得理这只有老婆就万事足的“花孔雀”,微微使力,把戚喻搂进自己怀里,一边朝前走一边与春晓解释,“春小姐放心,我与戚喻的羁绊,或许比你和她的要深上一些。”

春晓站在街道口,身边是人来人往的游客。韦上元站在她身边,戴着帽子和口罩,身上一件黑色冲锋衣,同色裤子,脚上一双黑色登山鞋。个高腿长气场十足,哪怕全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也挡不住有一些女生往他们的方位投射过来惊艳的目光。

春晓眼睛疯狂眨动了好几下,又不自觉的咽了一口口水,仰起脖子,她有点懵,不相信的问韦上元,“不都说唐先生与夫人恩爱无双,不近外头的女色吗?刚刚怎么给我一种他很着急很关心小鱼的感觉。不对,他怎么知道戚喻的名字。”

韦上元握住她纤细的手腕,带她朝着唐随遇离开的方向走去,同她解释,“那位小姐,与唐先生有过一段。”

“有过一段是什么意思?唐先生不是结婚15年了,15年前,小鱼才7岁啊。”

韦上元在脑海中斟酌了一下用词,看看怎么说比较委婉一些,“就是,前两年,唐先生与那位小姐,有过一段感情上的牵扯。”

“什么?”春晓语调陡然升起,眼睛瞪大,给走过身边的两名路人吓了一大跳,她磨了磨牙根,语气有些愤怒,“那不就是,婚内出轨!”

靠,渣男!

知人知面不知心!

天下乌鸦一般黑!

这世界,真他爷爷的小。

送往医院,确诊急性高原反应,戚喻躺在病床上。还没醒,唐随遇坐在旁边,不时给她擦汗,观察输液状况,给她矫正歪掉的输氧管。

自从知道唐随遇不是表面上的温润尔雅,正人君子,春晓就有点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

尤其现在,一点都不避讳的当着他们的面关心照顾戚喻,心里头又觉得矛盾,又觉得跟吃了苍蝇一样恶心。连带看韦上元都有点不顺眼。

近墨者黑,这让她不禁开始怀疑起韦上元的忠诚度来。

春晓幽幽醒转,头疼欲裂,喉咙又干又痒,眼眶胀,眼珠子也疼,躺在病床上,望着洁白的天花板发呆。总之全身上下哪哪都感觉到难受。

“醒了?”

嗯?

戚喻顺着声音,侧头看向左边,是不是她打开的方式不对,不然怎么看到唐随遇在这里?用力眨巴了一下眼睛,怎么还在?再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