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伤口正在缓慢愈合中,长出的新肉让她疼痒难耐,无数次想伸手去抓,但硬生生克制住了。
要说世界上最抓不住的东西之一,就是时间了,怎么眨眼间,就已经步入酷热的盛夏。
戚喻坐在窗前,酷暑高温的天气,晒得人精气神都颓掉了,地面上的绿植在猛烈的暴晒下显得奄奄一息,但树上的蝉鸣却格外嘹亮。
吵闹的蝉鸣,让她想起小时候在老家的快乐时光。外婆不是本村人,年轻的时候,只身一人带着舅舅和妈妈,来到村里落户。
乡下人的蔬菜瓜果大多都是自给自足,只有本村人才会有田地。她们家本来没有地的,是善良的村长和村民们,看外婆可怜,批了一块公家的地给她们家做菜地。
她很喜欢吃玉米,外婆就分好垄沟,留一小块地方,种她爱吃的玉米。才埋下种子,她就十分期待收成的那天。那时候小,不知道玉米什么时候才会成熟,所以每天傻乎乎的顶着烈日去菜地守着,盼着可以早点吃上香甜可口的玉米。
只要她不在,那就保准在菜地,外婆就上菜地将她领回家,看她晒得红通通的小脸蛋,心疼的给她抹汗,告诉她,只要村头那颗枝繁叶茂的大榕树响起了蝉鸣,就是玉米的成熟期。
以前从不觉得日子过得很快,不过一晃眼,小老太婆已经离开她差不多两个月了。
和陨坐在她旁边,左手握着一颗大苹果,右手握着一把白色手柄的削皮器,正在笨拙的削皮。
大少爷没干过活,就连简单的削果皮都弄得乱七八糟。刀口压得太用力,拳头大的苹果,硬是被削掉了大半的果肉,浅黄色的果肉被捏到,氧化,发黑。
自觉不满意,又丢进垃圾桶里,从果篮拿出一颗雪梨,照葫芦画瓢的继续削果皮。
戚喻看不下去,叹了口气,阻止道:“你别削了,一个果篮被你祸祸完了,好浪费。”
“哦。”和陨悻悻的放下削皮器,脸皮难得的红了一下,“我只是想给你削个水果。”
戚喻皱紧眉头,看着垃圾桶里被他浪费掉的那么多的水果,“有钱没地方花就去做慈善,别拿食物浪费。”
和陨被说得脸皮更红了,不敢说话。
现在他们之间的位置,好像完全反了过来。
一开始,戚喻是完完全全的弱势地位,被肆意欺压,反抗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