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陨努力憋住笑意,他这亲妈,最怕被人说脸上长斑有纹了。

“妈,明天我陪你去美容院吧,我也让医生弄一下我腿上和小腹上的疤。”

“好啊,那今晚在这里睡下,明早咱俩一起出发。”

“ok,妈,我饿了,要吃燕窝。”和陨眯起眼睛,冲蓝羲撒娇。

“妈去厨房端过来给你。”

和昼收起艳羡的目光,将注意力重新投入到母亲的教诲当中,乖巧的连连点头称是。

晚上十点,夜幕星河,在海城,难得看到这漫天繁星的景象,和陨陪着两位母亲在后院品茗。

和昼开车出门,在城区主干道漫无目的的行驶,兜来转去,最后还是开进了医院里面。

到病房门口,他才猛然醒顿过来,暗暗嘲笑自己的失态。

透过门上的小玻璃窗,他可以清楚的看到此时此刻病房里面的场景。

娇小的女人,躺在病床上,床边坐着一位高大帅气的男人,两人不知道在聊些什么,女人嘴角的梨涡时隐时现,圆润的眼睛弯成了一道月牙。

暖黄色的灯光打在他们的身上,看起来是那么温暖那么和谐。

谈天中两人的视线每每不经意对上之后,男人就会俯身低头,女人抬起脖颈,两人开始默契的接吻。

走廊尽头的窗户没关,从小缝吹进来一阵无声无息的晚风。

一捧白色虞美人安置在特护病房的门边,枝干用一串玉石串缠绕固定在一起,微风吹过,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清香,那圆润的花瓣,孤独的随风飘摇。

要擦洗身子,戚喻不愿,男人笑问,“宁宁,你是在害羞吗?”2203字

要擦洗身子,戚喻不愿,男人笑问,“宁宁,你是在害羞吗?”

在几人争着抢着晚上要留下来陪护的时候,戚喻直接伸手指向闻人歏,直截了当的表明态度:“只要他。”

现在看到那几个人就觉得烦,尤其是和陨和竺苘这两个,脸上和胳膊上分别有不同程度的挂彩。

幼稚死了,多大了还天天只知道打架斗殴。

直接摆手将那三人都轰走,戚喻才觉得耳根清净了一些。

现在病房里只剩下她和闻人歏,男人望着他的目光澄澈豁达,看得戚喻脸颊发烫,她偏开目光,不知道该找什么借口掩饰,不过看样子应该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一切都摆在明面上了。

“对不起啊,我……”

闻人歏摇了摇头,避开她的伤口,俯身抱住她的肩头,心头酸涩难受,身子一动不动,想让放松流遍全身,心头涌起迟来的后怕,“宁宁,只要你平安就好。”

“不要道歉,你一点错都没有,一丝丝都没有。”

戚喻咬住嘴唇,眼眶开始湿润起来,被一股名为安心的暖流盈满胸腔,这是第一回,有人直白的戳破事情的表象,钻入她的内心,温暖的安慰她,她一点错都没有。

她呼出一口气,想要压下即将溃堤的泪意,最终还是没能成功压制,委屈的瘪起小嘴,眼圈红红的望着他,“闻人老师,谢谢你,谢谢。”

“那么久没吃东西了,肯定很饿,粥凉得差不多了,吃点,嗯?”

“好。”

戚喻看向茶几,他们中午点的那一堆小山堆一样的外卖,现在已经全都通通消失不见。

“那些外卖呢,丢了吗?”

闻人歏握着保温桶,正在往一个小碗里倒粥,“分给护士站的护士们,那么多食物,丢了怪可惜的。”

浪费食物可耻,没有浪费就行,戚喻这才放下心来。

闻人歏抽了几张纸巾,垫到她的胸口上,勺子贴到她的唇边,哄小孩那般哄着:“张嘴,啊!”

戚喻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