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颖用力咬住下唇,用力将眼泪憋回去,深吸了一口气,问他,“你对我,有没有过一丝丝的喜欢。”
她抬起手,在指尖比划了一个虚无的手势,“哪怕,只是一点点。”
和昼对上她的眼睛,冷静且平淡的回复她,“没有,一丝都没有。”
“如果,我早知道资助你,会让你误以为我对你有意思,那我绝对不会做出这种愚蠢的举动。”
“那仅仅是,在异国他乡给予同胞的一点点帮助,无关情爱。换做是任何一位经济困难的同胞,我都会选择资助,所以,你在我这里,从来不是什么例外。”
这么……无情的吗?
沈颖双手用力捂住嘴巴,慌乱地站起身,凳子被她失态的顶翻到了地上,心头堵满了棉花一般,难受得喘不上气。
她失魂落魄的走出茶室,往主楼走去。
廊柱下,一道高大的身影隐匿在黑暗中,看不清他此时此刻的神情,指尖的猩红在缭绕的烟雾中明明灭灭。
沈颖被那道影子吓了好大一跳,一边快速抬手抹去脸上的泪痕,一边心有余悸的转头看向茶室。发现原本应当在茶室的男人,现在已经走到花圃里面,手上捏着一把剪刀,在摘花。
和廉朝丢下烟,双手在身前挥了挥,将那股烟雾挥散,又从口袋里掏出一颗薄荷糖,撕开包装,指尖捻着,送进嘴里。
才走上前,将挂在臂弯上的披肩披到她的肩头上,宠溺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把她拥进怀里,关怀道:“夜里起风,有点凉了。”
沈颖趴在他怀里,他说话喷洒处来的气息是薄荷的味道,但是他的身上还是有一股淡淡的烟味儿。自从她怀孕之后,他就开始戒烟。好久没看到他抽了,今天还是第一回。
她心里头七上八下,一团乱麻,既伤心刚刚爱慕了那么久的男人,说从来不曾喜欢过她,又担忧丈夫在这里站了多久,有没有听到他们在茶室里面的对话。
在他的怀抱里仰起小脸,抬起眼眸,想从他的脸色中看出什么来,“廉朝,我……”
和廉朝双臂穿过她的腿弯和腋下,轻松的将她抱了起来,“回家了,已经和爸打过招呼了。”
加长林肯驶出老宅大门不久,挂着“海HZ8888”牌号的黑色越野,也从那幢庄严的老宅驶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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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活了大半天,俩人终于得以坐到饭桌边开饭。
不过吃的还是佣人煮的晚餐,竺苘做的那些黑糊糊的黑暗料理,统统喂给了垃圾桶。
竺苘从那锅唯一还算过得去的排骨汤,盛了一碗,放到她的手边,眉尾耷拉,“对不起呀,七七,我会努力学习厨艺的,下回,等下回我一定可以成功做出一桌好菜。”
戚喻端起饭碗,看都没看他一眼,安静的夹菜刨饭,她没有绝食抗议的蠢想法,她必须要时时刻刻保持充足的体力,之后再找机会出去。
面前的碟子被男人堆成了一座小山,剥了壳的虾尾,扒掉鱼刺的鱼肉,菜心最上面的粗菜梗被弄掉了,只留中间最嫩的菜心。
戚喻碰都没碰一下,那碗汤更是推得远远的,自顾自的夹饭吃。
在男人喋喋不休的啰嗦下,她放下筷子,道:“我吃饱了。”
随后起身走向客厅,客厅的一地狼藉已经被收拾得整洁如新,毁坏的艺术品和装饰品,家电和家具,通通换上了新的替代,现在已经丝毫看不出白天曾是“废墟”的模样。
戚喻坐到沙发上,将一只抱枕抱到怀里,下巴压在抱枕上面,发呆。
竺苘吃了两粒胃药,走到她旁边,刚要坐下。
女人起身,走到另一边的单人沙发上坐着。
他愣了一瞬,直起腰,走到她面前,伸手将人抱起,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