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下,原来已经十点了。

和陨盯着地面的车流恍惚了好一会儿,把阿七放到猫爬架上。转过身,看向没有半点不自在,怡然自得地偎进沙发里的女人,眼底闪过一丝不耐,不冷不热地问道:“你怎么来了。”

姜幻翻了个白眼,不满地撅了撅嘴,推开茶几上的红酒瓶,从酒瓶后面捞过一袋薯片,撕开袋口,自顾自地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打开墙上的幕布。

“来看看你死了没有呗,我弟约你出去喝酒你不去,原来自己躲在家里偷偷吃独食啊。”姜幻扫了一眼瓶身,“罗曼尼.康帝,八瓶,一千来万,小二爷豪气啊。”

和陨不耐烦地抢过遥控器,摁下退回,把身体摔进右侧的沙发里,手肘撑到扶手上,抬手揉着酸涨的眉心,“我是问你怎么进来的。”

“哦,你密码还是那个,我随便试了一下,就成功了。”

“啧,待会儿就换。”

“诶,说实话。”姜幻脑袋趴到扶手上,冲他挤眉弄眼,暧昧地问道:“你是不是还是忘不了我,都三年了,密码还是我的生日。”

和陨活动了一下脖颈,发出“咔咔”地骨头摩擦的声音,“想多了,有话快说,有屁就放。”

“切,来关心你都不行哦,顺便来打听八卦的,哦,还有个好消息,想不想听?”

“不想。”

“没趣。”

“诶,昼哥他一向成熟稳重,怎么会临时反悔,做出退婚这样离经叛道的举动啊。”

“他的事,你问他去,问我干嘛。”

姜幻坐直身子,抚平裙摆上的褶皱,“听我爸说,通稿都已经送到各大报社和新媒体的办公桌上了,好在和爷爷找人紧急拦截了下来,不然再迟个几分钟就报道出去了,和李两家怕是已经成为全国人民茶余饭后的谈资。”

“关我什么事。”和陨将两条大长腿,抬到茶几上放好,满不在乎的语气,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你这副死样子,要是被和爷爷看到了,等着挨揍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