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却不是年迈的慈祥的老人,而是日思夜想的女人。
“哥,外婆出事了,你快回来。”
走廊上的人来来往往,角落的急救室却只有戚喻一个人等在门外。
她跪在地上,双手合十,哀求上苍保佑,泪腺如同关不上的水龙头,眼泪不断地爬上脸颊,仿佛要流干身体里的所有水分。
打完架的和陨,鼻青脸肿的,带着一身伤,来到那个破旧的小院里。
那个死吕嵇,手劲真他妈大,伤口的缝线差点被他锤崩。
操。
一进门,满地的照片和地上鲜艳的血迹快要震碎和陨的目光。
密密麻麻的照片,都是戚喻被欺负的定格画面。
他被那些照片刺得心脏一痛。脸蛋稍显稚嫩的女生,身上穿着黑白相间的校服,左侧的胸口位置印着海城一中的校名。
高中的时候吗?
他蹲下身,将那些照片一张一张地拾了起来,有水液接连不断地砸在相纸上面。
怎么那么蠢,棉花做的吗?怎么一直被欺负。
难怪求饶的时候跪得那么快,每次他抬手就傻乎乎的抬起双手抱住脑袋,原来都是条件反射啊。
又蠢又犟,跟个傻子似的,都和他在一起了,不会找他出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