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说要向她请教的、更多的还是各种造谣和侮辱。
戚喻气到太阳穴胀跳个不停,全身无法抑制地发抖,被那些粗暴不堪的话语气得脸颊发烫,心头像是被压上千斤重的石头,又闷又疼,眼圈干涩泛红,但是生不出半滴泪水。
后来,不知道那里过来一大帮人,把那群记者拦下,她才终于得已脱身。
那时候,戚喻如同一只麻木的人偶,孤身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身边行人如织,当然没有小说里面那种夸张的桥段,被全网黑的人,走在路上就能被大众认得出来,然后大家开始丢臭鸡蛋烂菜叶,并正义凛然的对她加以批判。
成寒找到她没多久,吕嵇也出现在她面前。
再然后,就是和陨。
真稀奇,下一个是不是要轮到竺苘。
戚喻压下脑海中的胡思乱想,咬上成寒的脖颈,朝他耳垂轻轻吹气,“哥哥,我想要你。”
感觉到脖颈沾上一股温热的黏腻的触感,成寒发现她身子正呈现出一种不同寻常的抖动,连忙翻身坐起,压住她的手臂,“宁宁,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戚喻的嘴唇被咬到全是破口,眼角沁出血红的泪水,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脑袋很涨,很疼,不断有细线在撕扯眼眶,后背接连涌出燥热的水意,她想和哥哥清楚表述自己的难受,可是为什么舌头突然打结了,想讲的话居然开始变得颠三倒四。
“哥,其实我好难受啊,我做不到无视那些恶意的诅咒,我现在脑袋里面被那些恶心污秽的字样占据,化成一把把重锤,在狠狠敲击我的胸口,它们长出手脚,长出丑陋的五官,指着我的鼻子骂我不知廉耻。”
戚喻指着自己的胸口,而后将脸埋进成寒滚烫的胸膛里面,“哥哥呀哥哥,这里好疼好疼,它好像坏掉了。”
“我不是坏女人的,是那个人威胁我,要陪他七天。我曾经被卖到印尼的地下拍卖场。在那里,那个人花了五亿八千万把我赎下来,他就是用这件事来要挟我,我不想连累你们。”
“我不知道,不知道他有家庭,更没有想过什么插足上位。”
成寒用力搂住她的腰肢,恨不得将人揉进身体里面,他一直以为,他是这世界上最了解戚喻的人之一。却没想到,她一个人遭遇过那么多的胁迫与委屈,他却蠢兮兮的什么都不知道,“宁宁不是,宁宁一直都是哥哥的好宁宁。对不起,对不起,是哥哥没有保护好我们宁宁。”
那只小小的手掌,用上十足的劲道,紧紧抓住男人的衣角,泣不成声的嘶吼着,“以前,以前那些人也是这样逼迫我的,要我陪他们睡,我们势单力薄,他们不过动动手指就可以碾死我,我,我没办法反抗啊。”
“我好没用,只知道哭,就像现在这样。”
成寒难受到心头胀疼,声音染上清晰地哭腔,“乖宁宁,哭出来吧,哭出来会好受点。”
戚喻的声音越来越嘶哑,血泪慢慢越涌越多,“我以为,我已经慢慢好起来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