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光殿,天子与崔邈等臣子议事,香炉袅袅,侍女们在杯盏里倒上酪浆。

北翟派遣使节说愿于南梁交好自然是假。

天子高坐上首,形貌昳丽,仰首得意,端起一盏酪浆,“那萧练儿当了四十多年皇帝,年轻的时候还算精明,怎么老了反倒成了个傻子,连小儿都不如。如此看来人活得长了也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有几位臣子掩唇而笑,熟悉天子狗性的已经拍起了马屁,“陛下英明才略,机深智远,萧帝自是不及陛下。”

那候景逃去南梁已有了大半年,听说被萧帝用珠宝美女在寿阳供着,还允许他蓄养军士,如今已然有了气候。

天子对西魏的征战刚结束,虽然大胜,收回了关中领土,但兵马都需要休养生息,自然是不想这时候候景和萧帝沆瀣一气,转头来找翟朝麻烦,就只能想个计谋让他们自己内讧起来。

于是天子先前好生招待的贞阳侯萧渊就有了用处。先让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地劝解萧渊给他皇帝叔父写信,表示北翟愿与南梁交好,萧帝看信允后,天子又派人去候景所在的寿阳,传播萧帝欲要以候景交换侄子萧渊,将候景送回北翟的消息。

想必如今的候景已然是坐立不安,想要狗急跳墙了。

“如今候景会作甚,诸公且等着看就是了。”天子笑得不怀好意,仰头饮下一盏酪浆,将杯盏放回桌案上。

天子的二弟齐璋被封为了齐王,和太后的亲弟,被封为太原公的匹娄昭同坐在席上。匹娄昭见二侄子神色沉郁,沉默不语地饮下一盏酪浆,抬起袖子遮掩,对齐璋说起悄悄话,“晋阳乐可有哪里不虞?”

太后一系外戚都是胡人,匹娄昭除了在原晋王妃元仪的求姻亲上不给面子,为人方雅正直,大度深谋,弓马冠世,曾跟随神武帝信阳起兵,如今也深得天子信任。

对于这个长相肖似自己和姊姊的侄儿也很是关照喜爱。

齐璋看了自己阿舅一眼,又看了上首春风得意的天子阿兄,回答:“无碍。”

又偏头问阿舅:“女子是否都爱阿兄那样汉人长相的俊美郎君?”

匹娄昭挠了挠自己胡人的脸,看着眼前的侄儿与自己如出一辙的高鼻深目,弯曲卷发,又想到家中汉人士族出身的新妇时常对他横眉冷眼,却对他的天子侄儿喜爱有加的态度,顿时难以回答。

齐璋却已经像是明白了什么,转回头去,让侍女满上酪浆,当酒饮一般。

席上又有鲜卑大臣举杯贺道:“如今北方一统,殿下又即将诞下嫡子,这可是天大的双喜之事,臣恭贺陛下!”

随后陆续有别的臣子恭贺。

天子的神色却没有那么欣喜,毕竟皇后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这个事实就犹如卡在他喉咙里的一根刺。

说不介意不懊恼不可能。

但若向臣子们承认这孩子是元善的一来他还要面子,二来皇后之位将会不稳。

臣子他倒是可以应付,就是母后……孝道在身,他也不能过于违拗母后的意愿。

于是一笑:“自然大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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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你快动啊。

好像怎么回答都是个错。

陆妫有些沉默。

天子却好似越发得劲起性,指腹用力捻住她娇嫩溢乳的奶头,笑容妖冶,眉眼深幽,“瞧殿下这样子,这话很难回答呐……”

“膝下无异腹之子,后宫无二色之妾……”

另一只手又去抚摸她圆鼓鼓的肚子,蹙眉自顾自叹道:“果然,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