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道:“不是,家里猫还没吃饭呢,我回来喂它,而且我下午还有课,有学生来。”

江戍想起来她的资料上写着画室老师这一条,但没说是在哪里教:“地址发给我,下班去接你。”

“不用,就在我楼上,走几步就是了,用不着接。”

那头更沉默了,良久淡淡一句:“好。”

孟槐烟直觉江戍并不很开心,想了想说:“作为回礼,你要来我这里吃晚饭吗?”

“好,”江戍心情转晴,问她:“你做?”

“嗯哼,我可是厨艺大涨,今天给你露两手!”

她得意的神情好似就在眼前了,江戍笑:“拭目以待。”

下课时约莫五点了,孟槐烟便同学生们一起下楼,顺路去采办晚上要用到的食材,路过小区的便利店给他们一人买了块雪糕。这种焦灼的天气,总要有点凉快的镇一镇。

孩子们七嘴八舌地“谢谢老师”,称不上恭敬,却有打成一片的亲近感。有个只有画画时才能安静下来的皮猴儿咬下一大口,囫囵咽下去后被冰了个哆嗦,朝孟槐烟道:“老师今天心情怎么这么好,一下午这嘴角就没见下来过,怕不是!有男朋友了吧!”

居然被个未成年小孩打趣,孟槐烟顾不得什么老师的威严,抬手佯装要往他身上招呼,那孩子便一溜烟跑远了,跑出一段后向后挥挥手,笑得灿烂:“我回家啦!老师再见!”

盛夏的沉闷湿热是极教人厌烦的,可这个季节却是最讨孟槐烟喜欢的一个,不光为可以肆意吃凉的口腹之欲,也不止能够卸下身上厚重束缚的解脱,更多的是在这个时节里,万物繁盛,触目可及,哪里都是年轻。

她也抬手挥了挥,大声道别,仿佛这样也青春了许多年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