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和薄远舟脱不了关系。”
薄司珩在于诚进来汇报的时候,就已经打开了笔记本调出昨晚监控。
但对方确实狡猾,竟然提前做了手脚。
哪怕他调出大门口的备用监控,也只拍到远处一个模糊人影。
高矮胖瘦都看不出,更不要说脸。
“工地内部,只怕也有内应,否则这人不会这么清楚监控位置,还躲过夜间的巡逻队,轻松进入工地又悄然离开。”
“那我们是不是该让人在暗处排除一下项目内的所有人?”
江律也急忙在手机上联系自己的人。
想要确保西城项目顺利,各部门都要配合好。
因为一旦某个环节出错就会牵扯到所有。
“项目过大,没有排除的必要,这样也没有效率,还会费人费力没结果。既然已经知道这件事是薄远舟搞的鬼,那就直接从他身边下手。”
薄司珩敲敲桌面,制止了江律的大动干戈。
他现在正是‘虚弱状态’,公司的很多事都是交由各部门去办。
而且网络上因他发的治病公告,也正在逐渐发酵。
在所有人看来,他已经自顾不暇。
还和贺家姐妹牵扯不清。
“于诚,派人二十四小时盯着薄远舟,任何动向都不要错过,他既然想到要在西城工程上做手脚,就不会只有一次。
而且,还要随时注意他和陆宴泽的接触。”
江律和于诚的表情都变得凝重。
“薄爷,您怀疑二爷和陆总有联系?这事难道陆总也有参与?”
“这事还真不好说,于诚,你别忘了陆宴泽和司珩之间本来就是面合心不合,两家也一直竞争了这么多年。”
江律也赞同薄司珩的猜测。
不过还有一句话他没说出来,是顾着司珩的情绪。
陆宴泽对贺烟有意思,否则不会一直借着医药局的名义接近。
“所以我们不用大费周章查工地内部,只需要查幕后操控。”
薄司珩一直防着陆宴泽。
就是知道他一定会趁此机会掺和。
和陆宴泽,他们不仅有公仇,还有私怨。
没办法,他也记仇。
“于诚,昨晚的事谁也不要说出去,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让负责人立即重新补一笔工程款过去稳住人心,调查只能在晚上做。”
“是薄爷,我这就去。”
于诚来去匆匆,急忙又跑走了。
“司珩,薄远舟已经开始按捺不住,我们也得有对策才行。”
江律不愿让他们这么久的布局都变成空壳。
薄司珩当然知道,他也不是没有打算。
“所以我的想法是引君入瓮。”
欲使其灭亡,必使其疯狂。
薄远舟等了这么多年,为得就是等到他‘快死’的机会出手,他当然要下场配合,将这场戏唱得认真一点。
薄司珩何尝又不是也在等这个机会。
他要让薄远舟所有的底牌露面。
“好,我明白了。”
江律知道薄司珩一向运筹帷幄,绝不会让自己处于被动。
所让别人看到的,都不过是他们想让别人看到的。
“那我先去吩咐底下的人随时警惕。”
他说完也离开了。
几人分工合作,都是为了同一个目的。
与此同时。
陆宴泽也正在和薄远舟见面。
“陆总,这份工程项目建设书是我的投诚,我会让您知道,这些年我在薄家布下的关系网,足已悄无声息的算计薄司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