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像是泾渭分明的棱角。

贺烟又问了一遍。

“你心里,在想什么?”

“小烟……”

薄司珩叹了一口气,他应该知道的,贺烟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倔强。

她那么执着,自始至终都在坚持。

退缩的只有自己。

“贺烟,薄爷没事吧?”

江律和钟文谦两人也跟了过来,眼里的担心呼之欲出。

但看到薄司珩和贺烟互相对峙又惊觉不妙。

“咳……我就说,薄爷没事了。”

钟文谦作为母单根本不了解男女之间的相处是什么样的,他只看到薄爷没事。

至少他觉得贺依依确实有本事,救醒了薄爷。

“他看起来像是没事的样子?”

贺烟拧着眉,看着薄司珩,又气又心疼。

她走过去伸手,却不是和他相握,而是搭上了他的脉。

“人虽然醒了,可身体却更虚。”

“这不可能!我刚才也给薄爷诊查过,他明明……”

钟文谦瞪着眼睛不相信,他也急忙走过去也再次给薄爷诊了脉,脸色瞬间就变了。

“这……刚才还不是这样的。”

他想不到这其中的问题,只以为是薄爷的情况太严重。

“难不成是贺依依学医不精,所以她的药当时有效果现在又失效了?”

“文谦,贺依依如果医术不行,那她的名气是怎么来的?”

江律看着贺烟脸色,也觉得不对劲。

贺依依信誓旦旦,可要是她拿来的药没有效就不合。

这其中的原因也让人深思。

“总不可能是贺依依想害薄爷?”

钟文谦一脸懵逼,好似一直以来的观念受到冲击。

贺依依为什么要这么做?

“没什么是不可能的。”

贺烟看了薄司珩一眼,在他希冀的目光中,还是握住了他的手。

很凉,像初见的他。

这样的情况,让贺烟心里有了一些猜想。

薄司珩的脸色肉眼可见的缓和。

“不管贺依依的药有没有用,我确实是醒了,这件事,也不可能还去追究她的责任,小烟,我的身体如果真的治不好,也没关系。”

他能等到贺烟回来,已经心满意足。

余下的时间,只想和她说说话,做最后的告别。

“你有胡思乱想的时间,为什么不听听我有没有办法救你?”

贺烟白了他一眼,又想气又想笑。

她这么努力为了她孩子们的爸爸能赶快好起来。

他却连自己要怎么死都想好了?

“江律,钟文谦,我再重申一遍,从现在起,你们要保证任何人在薄司珩治病这段时间,都不允许被放进来打扰,尤其是贺依依!”

她目光凌厉的望过去,这一刻的气势嚣张至极。

“有没有问题?”

“没有!我不会再犯了。”

钟文谦第一个表态,他觉得贺烟超凶。

在看到薄爷情况并没有转好,他心里也对贺依依的信任开始崩塌。

江律也跟着附和。

听到贺烟的话他也好似变得安心。

“那你们出去吧,我和薄司珩单独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