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才差一点就忍不住说出口。

可是一想到自己生死不定，他就觉得自己不能这么自私。

“只是这样？”

贺烟眸光闪动，脸色怔住。

薄司珩艰难的勾着唇，最终还是没有胆子回应。

“是啊，因为我们之间有契约，你是我的薄少夫人，有需要履行的义务，我不想让那些人的话影响到薄家和我们之间的合作。”

他因为太用力，又怕被贺烟发现，手指都变得僵硬。

要压下这份执恋对他何其艰难。

贺烟也没想到，她会听到这样的答案。

她以为两人之间无论如何都该有契约以外的变化。

果然是她多想了。

“是啊，我们有契约，这点我一直在遵守。”

贺烟知道薄司珩这么做是因为占有欲，可这份占有欲不是对她，也不止是对她，而是他所持有的一切，他同样有野心。

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也会觉得有点不舒服。

心里更像是堵着一口气，让她烦躁。

“小烟，你不高兴吗？”

薄司珩蓦地看到贺烟的表情，是觉得她心里好像藏着事情。

这让他心里又不确定了，自己是不是说错了？

“小烟，我不是故意让你生气，我就是……心里很不安，陆宴泽的出现，打破了我的计划，让我有些无所适从。”

“所以呢？”

贺烟挣脱薄司珩的手，是觉得他不相信自己。

她也觉得两人之间的平衡被打破了。

这种滋味同样让她介意。

突然！

贺烟走近一步，揪着薄司珩的外套，垫着脚就主动吻他。

没有技巧，只是莽撞的贴着他，用来发泄心里那无法明说的烦躁。

薄司珩还来不及震惊。

下一瞬，贺烟就退开一步，唇上的触感也随之消失。

“现在你能相信了吗？这样能不能证明？”

贺烟垂着眸子，也有一点赌气。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好像这样做，就觉得自己还能掌控情绪。

“我有契约精神，不会出轨也不会背叛，你希望我履行的义务我都会做好，我也不会在薄少夫人这个身份里和别人度过。”

贺烟把自己的真实想法掩盖，也全都打上标签。

薄司珩只感觉到心里一阵钝痛。

他在陷入感情和必须清醒的过程中，被反复撕扯，就好像分成了两半。

一半带着对贺烟的执念。

另一半又提醒他现实的残忍。

“既然夫人都向我证明了契约精神，那我也不能输！”

薄司珩像是发了狠，抱着贺烟就堵上了她的唇，他不满足于浅尝辄止，而是想要索取更多，像是要证明自己一样可以做到。

他吻的很激烈，带着一种无法宣泄的压抑。

贺烟由一开始的被动，到变成与薄司珩互相追逐。

她的呼吸被打碎，落在唇齿间。

房间里的气温也骤然升高。

一阵天旋地转，她发现自己竟然被薄司珩带倒在了床上。

也是这一下，从唇上传来一阵刺痛。

血腥味瞬间传遍整个口腔，贺烟发现她和薄司珩竟然把嘴唇都磕破了。

疼痛也让两个人都清醒过来。

“薄司珩！可以了，你已经证明你的契约精神了。”

贺烟冷静推开薄司珩。

就看到他的唇上也被磕破了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