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虎狼之言】

【结婚誓词,我在现场】

林司缪看他一眼,舔舔嘴唇,“我们各自做好之后,送给对方吧?”

“好。”穆筠一口答应。

他从没做过手工约会,对此了解甚少。

但有女同事空余聊天时向他科普过Tufting。自己选图案画上画布,然后拿着突突枪把彩色毛线打进布里,最后修饰一番就大功告成。

他模糊记得女同事成果颇丰,有地毯、挂画、抱枕、镜框,好像还有狗窝。

穆筠在副驾驶座紧急搜索Tufting的教程,以期待会儿在小林面前魅力四射。

但看着容易做着难,穆筠自诩不是手笨的人,然而就连在布上临摹选图,都废了他一番力气。

林司缪中途歪头过来看他的线稿,还真情实感地夸赞称,“左边是梵高的向日葵?你画得真好。”

穆筠:“……只是一个太阳。”

卡通太阳的光线被他描得太有惊悚漫画的风格,抽象得很艺术。

林司缪面不改色,微笑着肯定道,“好有感情的太阳。”

【哈哈哈哈哈哈林林你骂人越来越高级了】

【大家快看穆总的耳朵啊啊啊怎么能那么红啊】

【别问,问就是纯爱】

画布上有两个20X20的方格,穆筠本来还没有选好右边那个的图案,经林司缪那么一说,便觉得这边是向日葵也挺好的。

林司缪是炎炎红日。

他可以做林司缪的向日葵。

穆筠被自己的天才情话羞得脖子都在发烫,林司缪问他是不是觉得室内太热,他便喝水掩饰,“嗯,有点。”

等画完了,穆筠端着毛线枪全神贯注地突突突,虎口都被突得酸疼。

但想象着林司缪收到他大作的感动模样,穆筠一鼓作气地突到了最后。

剪裁好两个方格,跟着林司缪围观最后的处理步骤,穆筠才知道他们做出来的这两块布要粘到哪里。

“拖鞋鞋面?”他正报着自己的鞋码,没留意到林司缪牵起自己的一只手。

直到虎口被轻轻碰了碰,尖锐的刺痛疼得穆筠一哆嗦,他才回头对上林司缪黑沉沉的眼神。

他的右手虎口方才要撑着枪托,现在红得过分了,皮肤下透出蜿蜒的血丝。

“……啊,好痛。”

穆筠直白的愣愣一声,戳得林司缪满肚子恼意都成了心疼,面上温和笑意浅淡得几乎没有,“还好没破皮,先冷敷一下吧。”

店里没有冰块,但工作人员送了根旺旺碎冰冰,林司缪便一手牵着穆筠,一手拎着棒冰胶管贴在他虎口伤处。

“其实我自己握着就……”穆筠不知怎么就没敢说完,任林司缪握着自己的手。

旺旺碎冰冰很冷,林司缪的手指也很冷。

“我下次一定注意。”穆筠小声道,但林司缪没应声,他慌张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再而三地保证,“我会小心点的,一定不会再伤到……”

林司缪轻叹,“这么紧张做什么?”

他只是意识到自己对穆筠腻歪得过分了。

在沉默消化这份生长得过于野蛮的感情。

而弹幕又是满屏的粉色大军:

【是路过的蚊子都会得糖尿病的程度】

【妻管严实锤了,不像演的】

估摸着敷了有快十分钟,部分冰块都化成了水,林司缪用指腹轻轻按了按穆筠的虎口,“还疼吗?”

穆筠摇摇头,都被冰麻了。

工作人员这时也送来了两双做好的拖鞋,穆筠还被林司缪攥着腕子,只能挺着脖子去看,“你送我的……狼?还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