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穆筠冷不防嘟嚷一句,“即便你还没说清楚江白荇的事。”
林司缪怔住,随即笑得差点摔到地上去,“哈哈……小呆子,你跟我告白,说这个也不怕毁气氛……”
穆筠拉着他的腰,又被他摁住深吻,吻得逼穴又流水潺潺,还没缓和尽的后道也有些酥软。
“呼……现在说吗,我们昨天约好的对不对,今天得讲了。”林司缪不舍得放开木头呆子的嘴角,啾啾啾地又啄吻了好几下,才作罢。
穆筠听他尽量客观地叙述,甚至没有夹带一句对江白荇这个人的主观评价。
总结出,江白荇就是个被爱得有恃无恐的渣男。
花了一年追到林司缪,但又放不下鱼塘里其他的鱼,背着林司缪和对自己有好感的男生单独出游,被发现了也不否认。
“他承认自己出轨了?”穆筠眉头紧皱,不知道怎么有人能这么厚脸皮。
林司缪组织了一下语言,“当时也不算出轨吧,用他的话来说,只是哥哥弟弟一起出去玩,为了摆脱我的,掌控。”
掌控。
江白荇确实用过这个词。
穆筠咬了咬口腔里的软肉,“为什么他说你掌控他?”
“……因为我确实,希望他能够按照我规划好的那般去发展吧。”林司缪垂眸。
高中时江白荇成绩只算平庸,他却是要力争上游出国读设计的,为了以后两个人能继续在一起,便经常抓着江白荇补课。
不让他玩游戏,不让他疯闹打球,不让他谁的邀约都答应,不让他和通讯录里随便加上的男人来往。
林司缪以男朋友的身份理所当然地管束江白荇,认为自己是在做长远的打算,却不料江白荇根本不屑一顾。
还换来一句真是看错了人,长得花里胡哨,却是个生来给人当爹的。
“听起来也不算复杂,那是有什么隐情,需要调查这么几天的?”穆筠不解。
林司缪抚着他的手臂,“离毕业还有两个月,某个周末我去找他,无意中撞见他坐在别人怀里,说我对他很坏。”
还是你好,我不要和他在一起了,我和你在一起吧。
十八岁的高中生,听到喜欢的人这么说,还要去亲另一个人,只觉得血液泛凉,天似乎都要塌了。
“然后我把他带走,关进屋子里吵了一架。”
是他在校外租的一个小屋子,放了台作图用的电脑。
江白荇愤怒地要分手,口口声声说是林司缪把自己逼到这个地步的,两人现在闹得这么难看,林司缪得担主责。
林司缪同意分手,却要江白荇先道歉认错,不然就不放他出门。
气得江白荇砸了他的主机,说他是非法监禁。
他便真就用钥匙把江白荇锁了两个小时。
“所以他逢人便说,是我总拘着他,那回还把他关在房子里不让走,留下心理阴影,之后才发展成抑郁症。”林司缪道。
他这几日就是咨询了律师,自己那天的行为是否真的能构成非法监禁,又查明江白荇的抑郁症又是什么时候患上的,二者之间是否有必然的因果关系。
原本林司缪没打算告诉穆筠的,他们的关系才刚刚开始,聊这些与感情无关的人和事并无必要。
然而宗祺却那般咄咄逼人。
穆筠好奇,“他真有抑郁症?”
林司缪抬眼,“有,但是是因为后来那个男朋友的冷暴力和长期的精神控制。”
穆筠一脸的一言难尽:“……宗祺?”
林司缪笑:“宗祺的弟弟。不过宗祺估计也喜欢过他吧,他喜欢的类型就没变过。”
“……商言那种类型吗?”穆筠琢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