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爬上来跟着说话,被蒋十安用脚尖往旁边一踢转了个方向:“去去去,我跟你爸说话,小儿不宜。”儿子被他踹的有些懵,要反抗几句,但回过神来亲爹的背影已经消失在了楼梯拐角。楼上传来一声关门的响,他才噘着嘴走了。

“那我都,我数数,”蒋十安掐着指头计算,“那我都两个礼拜没做爱了。我都要憋死了。”他说着就把手机对着裆部拉开裤链要把个大东西掏出来,看着张茂兴致缺缺的样子,眼下又泛着青紫,心想老公都这么累了他还要啊要的,实在是没有体恤之心。他把指头收回来,只在裤子外头按着揉。

“你怎么又加班,你们team不是上个月才做完一个项目吗?”蒋十安倒在沙发上埋怨。上个月他去北京找张茂,正好碰上张茂团队做项目,每天别说回家做爱了,睡觉都没时间,背着个行李袋里头装满牙刷牙膏毛巾之类的日用品在公司住了一周多。害得蒋十安天天独守空房。

“公司安排的,没办法。”张茂叹口气,似乎觉得累极,眯着眼睛说:“我要睡觉了。”

“你吃饭了吗就睡觉?”蒋十安一句话没说完,张茂就切断了电话,他说到一半台词还微张着嘴巴的脸便暴露在黑色屏幕上。蒋十安生气地把手机丢到沙发缝隙里,抱胸生闷气。他生气了半分钟,从沙发上弹起来思考。

他忽然想到自己刚上完班的那部网剧,他在里头演个秘书,还被“禁欲桃花眼秘书”这个关键字捧上了几小时的热搜。不过他要说的不是自己演了什么,而是那部戏里头是讲一对夫妻,老婆在家带孩子,老公在外打拼的事儿。剧里男主角很爱老婆,但老婆因为呆在家里和社会脱轨,总是怀疑老公的忠诚,所以闹了许多矛盾。

蒋十安在思考自己是否已经有家庭怨妇的倾向。

选择这个工作,原本他是以为轻松自由可以随时在家骚扰张茂,还能照顾儿子,毕竟大学四年对孩子的关爱还是少得很。然而干了一年多,蒋十安却逐渐发现不但时间不弹性,一年拍戏要三个月,中间不能总请假回家,而且好像跟社会脱节了似的。张茂进公司两年多,从实习生转正,现在是个兢兢业业的程序搬砖狗,虽然他挣的那几毛钱蒋十安看不上,但人家也有个稳定事业啊?

这种怀疑和空虚感,蒋十安陪张茂在北京住的时候格外强烈。他们从大学时住的公寓搬出来,搬到离张茂公司近的一户平层,张茂每天骑共享单车就可以上班。他在床上醒来时,张茂已经走了。他走的太早,以至于床垫上的凹痕都反弹回去,除了枕头上偶尔扎着的一两根张茂的胡茬似的短发,蒋十安找不到任何他睡过的痕迹除非床下垃圾桶里丢着的昨晚两人用过的避孕套也算一个标志的话。每当这样的早晨,蒋十安便会伸着懒腰翻到张茂的枕头上,脸埋在其中嗅他的味道。

张茂身上的人肉味道很淡,不像一般的男人,身上总带着一股荷尔蒙混杂着汗味的腥味。张茂没有,张茂的头皮和脖子什么时候都是无味的,只在刚洗完澡时露出股沐浴露馨香。那气味消散的很快,捕捉挽留不到。

中午张茂是不回家的,蒋十安有时候出去吃饭,更多时候是在家吃外卖。他在外面吃饭的时候是心存感激的幸好自己并不红,不然跟那些挺红的明星一样出门吃个饭都要被一群丑女性骚扰。下午他睡午觉或者打游戏,不论做哪件事,做到后头都会变成自慰。他实在太过无聊,买来给张茂用的跳蛋和阴蒂按摩器被他拿来按在龟头和马眼上探索生理极限。

自慰过后很困,大概率又要睡一觉,裤子还挂在屁股上。

好几次张茂回家,他黄昏或是傍晚醒过来。屋里亮着灯,张茂坐在沙发前面的地板上看着电视吃一盒泡面或是便利店买回来的便当。他的阴茎软榻榻贴着一侧大腿平躺。蒋十安看着头顶的灯总是恍惚,睡的太久眼前也蒙着层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