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性交,只要有月经,就有可能怀孕,他怎么连初中就学过的生理知识都忘了个精光。可惊吓褪去,他又觉得有点窃喜,而“堕胎”两个字就像无情的巴掌,把他扇的晕头转向,连耳朵都响。怎么就要堕胎呢,蒋十安想,都没有人问过我,就算我不想要这……孩子,那也要问问我啊。

孩子。

他的眼睛里忽然溢出泪水,蒋十安也不知道自己是因为害怕到手足无措,只能娘们兮兮的哭泣,还是别的什么,或者仅仅是没有张茂在旁边他感到孤独。他不敢把这两个代表了沉重责任的字说出来,甚至连在脑袋里再想一遍都做不到。

而更重要的,张茂去医院的初衷,他回避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