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抗拒,他好像只是单纯的,没有情绪。

蒋十安认为任何人都是有情绪的,他觉得自己这个小结论十分可笑,但是逐渐地,看着张茂种种行为,脑袋里一个微弱的声音轻轻地在白日和午夜,在看电影和吃饭,在冷静地静坐和激烈地交媾之时,缓缓地跟他说:张茂是个毫无感情的人。他因为这个声音哆嗦着捂住耳朵,在梦境中都如此。

“你刚才,”张茂地声音救世主一般打断蒋十安的思绪,听到张茂主动和他说话,他立刻控制不住地露出个倾听的表情等待他的下文,“为什么嘴里有沙。”

“啊,”蒋十安回了一个字又觉得自己的声音欣喜地太贱,立刻放低声音假装漫不经心地说,“外面刮大风呢,好像隔壁市来台风了。”

“什么?”张茂一下子从床上弹起来,“我要回家一趟。”

“怎么了?”蒋十安被他吓得险些结巴,他搂着张茂的手臂被推开了,他从床上坐起来看着张茂急匆匆翻下床穿衣服。

他想关心张茂为什么这么急躁,可是张茂弯下腰去露出臀间的那道深红色小逼让他一下子忘了自己要说什么。蒋十安有点可惜地看着那片伊甸园被白色老土的内裤遮住,才勉强找回智力:“你干嘛去,雨那么大?”

“我家厨房的窗户,关不严,我怕吹开了把家里刮坏。”张茂套上T恤,忽然身子歪了一下扶住床柱。

“怎么了?”蒋十安吓了一跳,蹭下床扶住他的双腿。

张茂皱眉摇摇头:“头晕,没什么。”蒋十安听了松口气,也爬下去穿衣服,一面穿一面说:“肯定是饿的,你别自己偷跑,我们下楼吃个饭,等会我开车送你。”

“雨太大,那车……”虽然跑车不是张茂的,但是他很珍惜,他不想让蒋十安开那辆新车去,弄脏了挺可惜的。

“又不是只有一辆车,哎呀,”蒋十安穿好衣服把他往外头推,“开那个旧奔驰去行了吧,抠抠索索的。”

张茂急着回家,一顿丰盛的早饭也吃得食不知味,桌上一篮子炸的金黄的油条他才吃了一根就放下筷子。蒋十安看他这个样子,脸皮厚如他也不好意思坐着往嘴里猛塞,于是两人赶紧开车去张茂家。

路上等红灯时,蒋十安问:“你最近怎么的,我家饭吃腻了?”

“没有,”张茂哪敢说什么,他看着蒋十安的侧脸实话实说,“胃口不好。”

“我看你就是心理素质不行,”绿灯了,蒋十安把着方向盘左转,“你不考挺好吗,怕什么。”

张茂下意识想回没有,但他确实因为分数心焦,无法否认蒋十安对他的窝囊有着深入骨髓的了解,于是只好点点头。他对过答案觉得自己考得相当不错,甚至按照去年的分数线,可以拼一拼几个想都没想过的好学校。只是他没有什么社交关系,不清楚别的同学是否考得一样好。唯一能询问的蒋十安根本没有对答案,他上传媒大学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没什么可对答案的,就是蒙着眼睛考试也是一样。张茂也就无从知道自己的分数到底是什么水平。

不是他心理素质差,他考试的时候并不很紧张,这分数对他太重要,三位数的一个数字就能轻松终结他可悲的中学遭遇。张茂已经想好,无论考得多好都不会到北京去上大学,他可以浪费几十分到任何一个城市的重点大学去,绝不会去北京。

有了这样的想法之后,面对蒋十安最近的奸淫,他就坦然许多了反正也没几次了,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可有时,在承受着蒋十安粗大阴茎的抽查时,他偶尔偶尔会生出一点可惜:以后就没有这样激烈地性爱可以做了,他绝不是惋惜蒋十安,他只是无法回避地在无数次的性爱中接受了这种令人头皮发麻的快感并食髓知味。不过,大汗淋漓的结束后,他躺在床上喘气,理智归位,又会唾弃自己被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