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也是勒紧裤腰带。”

“我此次前来,除了来认一认姻亲,最主要的,是想请摄政王助一臂之力。”

“家父打算清君侧,扶持尧殿下上位。”

萧行严冷眼盯着他看,看得杨羡都有些发毛了。

他不得不自己老实交代:

“家父杨骞,乃牧老将军义子,严格算起来,王后妹子还唤我父亲一声杨伯。”

“当年就是我受命护妹子闯进大宸境内。”

“为了助她安全脱险,我引开了几批杀手。”

“之后也来不及来寻她,留了华伯照顾她后。”

“我便冒死闯出去,将牧家被灭的消息,以及牧老侯爷的嘱托带去北大营父亲那里。”

“侯爷下军令,命黑铁卫按兵不动,保存实力护幼主,以便为日后东山再起保存最后一点兵力。”

“如此黑铁卫才没有被尧庭昶弄到手里,加上他没有兵符和玉玺,一直没办法将我父亲调回来。”

萧行严冷嗤一声,“说的好听,护幼主,怎么不见你们护他一下。”

“这都被抓了,你们还缩在后方观望,这也叫护?”

杨羡连忙澄清,“瞧妹夫说的,怎么可能见死不救。”

“我们压根就不准备去救。”

“看看,野心暴露了吧。”

秦将军没好气命令离舟道:“把他手里的茶盏夺了,他也配喝咱们家的茶水。”

杨羡急眼,“哎不是,咋这么小气呢。”

“我们说不准备救,又没有真不作为。”

“殿下在北境能这么顺利,暗中我们可是出了不少力的。”

“不然您以为就凭他身边那几个幕僚和您给的几个人,真能在晟北掀起这么大风量?”

罢了罢了,不揽功劳,免得这位摄政王妹夫以为他们有多算计。

苍天可鉴,他们也算忠心耿耿了,与尧世昶虚与委蛇,低服做小,卧薪尝胆,暗中助力谋划。

只为有朝一日能扶持了一位明君上位,让晟北百姓能过上一点人该过的日子。

“其实殿下能这么快找到王后,也是我们这边发的力。”

他还是小小解释了一下:

“本来是打算留一批人在妹子身边暗中保护的。”

“后来发现摄政王介入了,为了不被发现,我这才撤掉了所有人手。”

“而且这次是殿下自己先不让救,他自己设计的被擒,用的苦肉计。”

“啥?”秦将军和离舟听得皱眉。

“这是什么破计谋,以身犯险,稍有不慎,不知道会没命的吗?”

“殿下说,非常之观,常在于险远,做大事,一点牺牲算不得什么。”

“家父身体快不行了,加上如今时机已成熟,殿下和父亲这才命我过来见妹夫。”

“除了商谈要事,他还想闭眼前,见一见蔓儿。”

萧行严长指轻敲桌面,稍收了一点冷漠的神色。

轻抬手,接了离舟沏的茶水,饮一口,接着问道:

“杨帅也才五旬,怎么这么快就油尽灯枯了?”

“因何故?”

杨羡拱手作答,“家父早些年抗命不肯将黑铁卫交出来,尧庭昶自然不会放过他。”

“在水牢里关了三年,救出来时,身体已经不行了。”

“这几年用药吊着命而已。”

“家父也是憋着一口气,为的就是这两件遗愿。”

“这是尧世昭营地的布防,这是现在晟北军的详细作战图。”

“还有晟北大军的军报,各处关卡的巡防和弱点。”

“如今晟北已经弓折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