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多亏您的缘故,咱们村里的事情县衙的官老爷们也不敢含糊。”
“当时审案的是新上任的宋县令。”
“那管事的抵死不认,说是大丫勾引的他。”
“大丫又没有证据,只能将那管事的放了。”
“啊?那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哪能呀。”
胖婶又吐了一口,一旁的林婶实在看不下去了,拧了她一把,低声提醒她:
“快捡起来,还以为在自己家里呢,脏不脏。”
“哦,嘿嘿,对不住,习惯了。”
“没事,一会儿丫鬟会扫。”
“婶儿,您快说,后来怎么样了?”
“大丫就这么认栽?”
“那不能。”
胖婶将手里的果干塞兜里,拍拍手继续说道:
“后来宋县令使了一招,设了一场宴席。”
“请了溪头县所有有头有脸的才子富绅赴宴。”
“还特地要求每人带一名自己家的管事跟着,免得吃醉酒还要他送。”
“所以那管事的也跟去了?”
“去了,就他那好大喜功,贪财好色的,有这样好的巴结机会,怎么会错过。”
“听说本来不是他去的,为了能跟着他家公子和老爷赴宴,还给管他的大管事下了巴豆。”
温梨蹙眉,“竟然这般阴险狡诈?”
“可不是,不然也干不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来。”
“那然后呢?”
“然后啊,您绝对猜不到。”
“快说快说。”
胖婶端了茶杯饮了一口,故意延迟了一下,急得温梨干着急。
等喝完上等的茶水,她才慢悠悠揭晓答案。
“宋大人真是个聪明绝顶的,他让自己手下的一名衙役男扮女装,引了那管事的到一处假山。”
“那衙役套了他的话,让他自己承认了玷污大丫的经过,然后大声喊非礼,当场就将人给抓了。”
“那管事的被判了绞刑,他所有的家产没收。”
“刘员外因管教不严,罚银三百两,一起赔给了大丫。”
“同时放了大丫的奴籍,允了她归家。”
“其实说来也作孽,大丫之所以会被送进刘府当丫鬟。”
“全是因为金花婆偏心,想要大丫的卖身银给自己一直眼高手低、满了十八却迟迟没出嫁的小闺女筹嫁妆。”
“听说是黄秀说了码头一户教头家的儿子,嫁过去是要当少夫人的。”
“但是那家的意思吧,他们家出了聘礼,那女方家的嫁妆也不能少。”
“所以才出了这么一个荒唐馊主意,结果害了大丫。”
“可怜见的,大丫才十四,都还未及笄呢。”
温梨听得揪心,“那大丫现在怎么样了?”
遇到这样的事,虽然那管事的得到应有的报应。
但是对大丫来说,已经是一生无法弥补的伤害。
巧婶叹口气,接着说道:“大丫经此一事,原本鲜活漂亮的小姑娘,彻底不说话了。”
“后来竟还发现怀了身孕,整个人更加没了生气,整日恍恍惚惚,都认不出人来。”
“而赔回来的那些银两,金花婆想占为己有,拿去给黄秀充嫁妆。”
“二房三房想分点给自己儿子闺女起屋子。”
“水根难得支棱起来,彻底不干了,大闹起来,他们家吵得是鸡飞狗跳,大打出手。”
“都想着瓜分这笔银钱,水根一怒之下请了所有族老,开了祠堂分家。”
“那后来呢?”
“后来分了家,水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