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梨立刻否定,“绝不可能!”

“若我没记错,这威远山庄少夫人就是曾经的柱国公府家的三小姐。”

“哪怕这位少夫人是因为报仇泄愤,要纵火或行刺也该烧王府或者皇宫。”

“好端端的她对行馆下手做什么?还是专门挑黄大哥的妻儿下手,这根本说不通。”

秦渊点头,“王上也是这么认为。”

“但是后来无论怎么审问,都再也问不出别的东西来。”

“那就只能说明一点。”温梨笃定道。

“这位少夫人后面还另有主谋,或者说,这位少夫人被人教唆了。”

瞬风开口道:

“本来朝廷很少管江湖之事,不过如今已经涉及皇权。”

“王上已经派兵镇压威远山庄,让威远山庄将那位少夫人交出来。”

温梨想得却是,这个能够在幕后操控那位少夫人的人,手眼到底有多通天。

愉太妃虽然可疑,但她一直在他们的监视之下,没有时间和机会去作案。

还是说,愉太妃只是一个放到他们眼前的烟雾弹?

温梨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个幕后之人,藏得比他们想得还要深。

带重兵将山庄全副武装地护起来之后,秦渊提出告辞:

“属下要回皇宫听候差遣,瞬风留下来保护太皇太后和娘娘安全。”

“王上让属下给娘娘带话:让您和太皇太后安心待在庄园,皇宫暂时别回,外出务必带上护卫。”

“王上还让您宽心,最迟今晚就会回来与您相聚。”

温梨微微颔首,眸光一现,与他说道:

“与九郎带句话,就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都城现在戒备森严,郡主和孩子不可能被带出都城。”

“搜了一遍没有,那就多搜几遍,总有破绽。”

“是,属下一定将话带到。”

秦渊离开后,林太医端来安神汤。

太皇太后将手上的佛珠放到小桌上,伸手接过。

还没喝下去,就闭了眼调整胸口越来越沉闷的气息。

面色略微发白,额上微微沁出薄汗。

“哀家这胸口堵得慌,你上次配的药吃了还是不见效果,今日更甚。”

林太医奇怪。

可是不该呀,每一剂药材和药量他们都是精心钻研,耐心试过的,最是对症不过。

按照道理来说,前头有效果,这胸闷的症状应该是慢慢好转,直至彻底痊愈才对。

怎么反而不见好转?

“您先喝了安神汤,下官再给您把把脉。”

等太皇太后喝完,林太医再把脉,还是没发现什么异常之处。

“如何?”温梨关切地询问。

林太医沉吟片刻后,与她回道:

“从脉象上看,娘娘并无大碍,脉象也沉稳。”

“不知最近娘娘有没有什么悲喜交加的事情发生?”

“若有,那大起大落的思绪也会影响。”

兴许是刚寻回侄子,本是满心欢喜。

今日又骤然听到他媳妇和孩子下落不明的消息。

悲喜交加之下,身体一下承受不住。

温梨知道林太医所问的大喜大悲之事是何事,但她不能道明。

“有劳林太医,母后昨日刚听得小世子恍惚间唤了她一声祖母,高兴得不得了。”

“今日就听闻这些不太好的消息,这一喜一落的,情绪变化太大。”

“那难怪了,情绪起伏过大,造成了胸闷郁结。”

“娘娘只管放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