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追求了大半辈子的东西,九郎都倾尽全力给她了一人,多让人羡慕。”
愉太妃也笑着插了一句:
“若是年轻时有人能给我这样的日子,谁还想着进宫里来受这个罪。”
“我必定死心塌地跟着他浪迹天涯也愿意。”
“话说回来,两位姐姐,你们有没有发现,那位黄公子和咱们王上长得也忒像了点。”
“要不是两人的性子和气质南辕北辙,光是恍惚第一眼,我还差点认错了呢。”
太皇太后缓缓睁开双眼,不动声色睨她一眼,语气平淡回道: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别说两个长得相似之人。”
“就算一模一样也是有可能的,有什么好稀奇的。”
钱太妃立刻笑着接话,“可不是,我更惊奇的是他们之间的缘分。”
“战场上的过命之情,结果九郎和王后的姻缘还因他而起。”
“他这算不算咱们皇家的大恩人?”
“要我说,凭着这份恩情,娘娘您要不认他当义子得了。”
太皇太后嗔她一眼,嘴角微微扬起一抹弧度。
“你说认就认,也不问问人家的意思。”
“这有何难,一会儿把人叫到跟前来,问一问不就知道了。”
“这主意不错吧,你说呢愉妃。”
愉太妃微笑点头,弯着笑容应和,“难得的缘分,是挺好。”
这边三个被岁月洗礼的女人满眼羡慕地看着远去的一群人。
前头温梨已经带着宁安爬到了半山腰。
影从拿着一把镰刀走在最前头开路,他们直奔荆棘丛那边的楤木。
身后追上来的两小子一边使了轻功飞上来,一边嚷嚷:
“婶婶,等等我们,我们来也。”
温梨转身看向两人,结果发现后头还跟来几个人。
她叉腰朝下方大喊:
“你们别上来了,在山脚那几棵香椿树等我们。”
“我们摘完楤木芽就下来,上面荆棘很多。”
萧行严单手抱着儿子,仰头朝她的方向看去,没太当回事。
小皇帝和瞬遂三两下就飞到她身边,满脸兴奋。
温梨提醒道:
“慢点,这坡很陡,当心摔下去。”
“婶婶放心,我们习武,这点坡度难不倒我们。”
温梨一想也是,她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和宁安得了。
抬脚继续往前走,不一会儿工夫,便来到一处陡峭的楤木丛边。
四周长了不少楤木。
温梨看着树梢上那一丛丛嫩芽包,大眼闪闪发光。
“把楤木头顶那点嫩芽摘下来就好了,我们只要嫩芽。”
“这楤木浑身是刺,你们摘的时候担心点,别让它刺到了。”
“要是不够高,直接砍树,这树砍断,明年还会长出来的。”
得了她的指令,瞬遂和萧麟郅一人掏了一把镰刀,搓搓手掌,上去就是两刀。
干净利落得都不带丝毫犹豫,两棵楤木应声倒下。
瞬遂一勾,就将砍下来的楤木勾过来给一旁的萧宁安,让她蹲着摘。
影从更顺手,他人高,身前两颗也就高过他头顶一些,将树一弯,伸手就摘到了。
反观一旁的七皇子,来的路上跟在宁安身后,一直找话题。
现在更是特意想在她面前展露一手,所有人都开始动手了。
他优雅地先是巡视一周,看一眼两个小的,太暴力,公主必定不喜欢暴力。
再看一眼另三位,专挑矮的摘,没出息。
他挺挺胸膛,伸手慢条斯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