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娘子没事,赵大人还算聪明,只是暂时将铺子封了,没敢抓人。”
“但是他抓了宋侍读到你夫君跟前去告状去了。”
“完了。”
温梨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沈秋婉忙替她顺气,“倒还不至于完,他们都不知道是你的杰作。”
“大不了一口咬死,就说是从季县主那儿淘来的,反正她出海了,无从对证。”
来的路上,她都帮她想好了。
温梨却更加想哭了,哭丧着脸与她小声说道:
“我出宫的时候,因那些画未干,就全铺在桌上晾着,没收!”
“啊?”沈秋婉的手一顿,也傻了。
“所以……”
所以估计可能穿帮了,你找的理由根本用不上。
“那……那……”
那还能找什么理由?
沈秋婉第一次觉得脑子没办法跟上这变故。
还能怎么着?赶紧回去呀,只能祈祷他还没进寝殿,没看到桌上那些画。
这么想着,温梨已经行动。
她一把起身朝门口的影从大声下令,“影从影从,快给我备马。”
众人一惊,急问,“你现在就要回去吗?”
温梨奔进房中,抄了自己的披风和小包包,跑出来抓起壮儿子啃一口。
转头对太皇太后说道:“母后,紧急情况,儿媳要立刻回去一趟。”
“您难得出来,今晚就在庄子上过一夜,明日再慢慢回来。”
“墩儿就劳烦您和姑姑照看。”
说完头也不回就奔出门去,沈秋婉追在身后,大声提醒她:
“你现在回去也进不了宫吧?已经落了宵禁了,要不明天再回?”
她这一跑出来给她通风报信,也不打算回去了的。
先在这里避避风头再说。
温梨却置若罔闻,心存侥幸,打算赌一把。
他要是一直待在勤政殿,没回凤祥宫,那就还有一线生机。
不管如何,现在回去至少还有一点挽回的余地。
本来这事儿她是打算找个机会告诉他。
但是坦白归坦白,她可没打算把她画小黄人的事情告诉他呀。
这可是她安身立命的小秘密。
影从牵来骏马,打算套车。
温梨走过去一把牵过马绳,让他套马鞍。
“您要骑马?”
“马车太慢了,骑马快。”
“可是您没夜行经验,万一……”
“这不是还有你们吗?快点快点,你家王后很着急。”
影从无奈,只能赶紧替她套马鞍。
小心扶了她上马,啜一声,马蹄远去。
影从和离舟带了一队护卫连忙翻身上马,一挥马鞭追了上去。
众人望着消失在黑夜中的身影,无奈摇头。
夫婿回来也不用这般猴急吧?也不差这一晚,就这般等不及?
太皇太后却敏锐地察觉到没那么简单,问道:
“老三媳妇,你们刚才嘀嘀咕咕说什么呢?”
“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沈秋婉心虚地笑笑,回道:
“是有点事情,就是我们开的铺子出了点状况。”
“弟妹估计心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