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院的几位圣手都在。

徐姑姑看到她过来,急忙与她见礼。

“见过王后。”

“母后怎么样?”

徐姑姑望一眼床上紧闭双目的太皇太后,与她回道:

“太医还在把脉。”

“怎么会突然晕倒的?”温梨忧心问她。

徐姑姑叹口气,“最近刚开朝,事情太多,好几件大事太耗费心神。”

“娘娘连着好几晚都熬到子时才浅眠上榻,入睡没多久就又要起身准备早朝。”

温梨听得眉毛拧到一起。

这是过度劳累了。

大致了解了情况,她抬脚继续往内侧走。

两位太医刚把完脉,等她走到床边,这才与她禀道:

“娘娘这是操劳过度,加上上了年岁,乍暖还寒,半夜一抽冷,一不小心染了些风寒。”

“体内遭了寒气入体,加上未能好好休养,这一过度思虑,就爆发出来了。”

“下官给娘娘下几针,再开些药,连服五日,好生歇几日,就能恢复。”

“就是这次虽能调养过来,但是姑姑还是要时刻提醒娘娘,万不可再这般熬心费力。”

徐姑姑勉强应道:“奴婢日日劝,时时提,可娘娘听不进去呀。”

“王上不在,咱们的小陛下又无法担起重任,这里里外外,全靠娘娘一人撑着。”

“她哪能歇得下这口气,一直强撑着罢了。”

“这不,外头几位大人还眼巴巴等着呢。”

陈太医摸着胡须摇头,“娘娘这几年为国日夜操劳,加上年轻时在冷宫落下的病根……”

“姑姑还是尽量劝着为好,至少得让娘娘躺床上休养半个月。”

“不然再这么熬下去,身体会熬垮的。”

“是,奴婢记下了,会尽力规劝。”

“那下官先去煎药,等药熬好,再过来给娘娘施针。”

“有劳陈太医。”

送走两位太医,温梨望着床上两鬓已冒白丝的太皇太后,面色凝重。

“劳烦王后陪着娘娘一会儿,奴婢过去回了几位大人。”

“顺便商量一下先停五日早朝之事。”

“早朝停五日的话,事情一堆积,等母后好点,不是又得熬夜处理吗?”

“如此反复循环,也不是办法。”

“可如今也没有办法,总是娘娘身子要紧。”

“我去吧。”

温梨思虑一番,还是开了口:

“我去听听,至少可以先把重要事情记下来。”

“等母后好点,再让她老人家过目,批阅起来也能快一些。”

她起身往外走,突然想到什么,转头问徐姑姑。

“我这样算不算干政?会不会僭越?”

徐姑姑连忙解释:

“娘娘若真倒下,您就是最有权力出面的。”

“若您都不出面管事,咱们小陛下年岁小,更不懂,朝上会出乱子的。”

“奴婢刚刚就想开口与您提了,又怕让您为难。”

“既然您愿意替娘娘分担一二,那奴婢便也大胆进言了。”

“一会儿太师和几位大人可能会试探一二,看看您能否担得了事。”

“奴婢知道您的能耐,您就按照自己的理解去处理。”

“您就记住,您是王后,大宸尊贵的王后,除了太皇太后,现在就属您权力最大。”

“谁都不能糊弄您。”

如今顶在她头顶上的天倒了,萧行严又不在,温梨只能硬着头皮顶上去。

朝堂虽不至于一下子就乱,但是太皇太后一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