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起身与他说道:

“我去溪沟那边,要不你在这里等我?”

“一起吧。”

萧行严摩挲完袖下的手指,起身也要跟着去,结果蹲得太久动作太急,突然一阵摇晃。

他趔趄两步,温梨眼疾手快,赶紧上前扶他一把,看他脸色略微发白,关心地问:

“你没事吧?”

缓了片刻,头晕的感觉这才散去,萧行严微微点头,朝她浅浅一笑。

“没事,起太急了。”

这病弱姿态,加上这张好看的脸,温梨急忙躲开目光。

太考验人了,我见犹怜的模样,这要是不喜欢男的喜欢女人多好,她分分钟将人扑倒,看得人心痒痒。

萧行严站定,皱着俊眉拍掉自己袍子上的泥巴,顺手将那半筐背篓拎起来。

温梨急忙阻拦:

“你快放下,我会背的,你身体不堪重物.....。”

萧行严将背篓一甩,直接背到背上。

大脚朝着地里的锄头柄伸脚一勾,连带锄头也捞到手中。

扛起锄头轻松跃下半截高的地垄。

转身伸手看向她,“要不要我扶你?”

温梨惊愕,怀疑地眨巴大眼。

她朝下探一眼,又抬头反复查看他那张俊脸。

“不用,我自己能下来。”

她从另一边道坎上绕下来,没敢跳。

这地垄可比马车高了不止一星半点,加上下面都是凹凸不平的泥块,她不敢跳。

她还是惜命的。

迈着小碎步下来,她拿眼瞟他。

啥情况,刚才不是还一副病弱美人模样吗?这一眨眼人已经下去了?

她都有点怀疑他这身体是真病还是假病?

难道胥爷爷昨晚给治好了?那他刚才头晕站不稳是什么原因?起得太急引起的?

不过看他现在脸色,果真比早上刚起来那会儿又好看不少。

担忧慢慢消了一些,温梨确认过他真无任何异样后,这才放心下来。

“要不我来拿吧。”

萧行严侧身让她走在前头,扛着锄头的手握得更紧,没有要递给她的意思。

“我没事,刚才起得太急而已,我身体很好,莫担心。”

温梨看他一副不容拒绝的神色,无奈摇头行吧。

“你要真吃不消,可别勉强,这点东西我背得动的。”

“以前你们没回家,我一个人背得比这还要重,一天背好几趟,没那么娇气。”

“那是以前,现在有男人在家,无须你这么拼命。”

抬抬下巴,萧行严示意她继续朝前走。

“还是要当心点,毕竟你刚压下余毒,昨晚又下过针,本来今日最好是卧床休息的。”

“别仗着自己年轻就逞能,以后老了有你受的。”

跟着爷爷学了三年皮毛医术,爷爷进山,把他交给她,温梨不免多操心唠叨两句。

跟在她身后听她像个小老太婆一样絮絮叨叨,萧行严无可奈何,再次与她强调。

“我身体真没大碍,你别那么小心翼翼。”

又不是刀伤,只是软寒针和针上的余毒遗留在体内,所以才一直无法彻底痊愈。

太医院那帮老御医也是老眼昏花坐井观天,困在宫里太久,太保守,一直没发现这隐蔽的软寒针。

现在针已全部取出,只等胥老再帮他清毒就行。

后续调养个一年半载,延绵子嗣应该不成问题。

昨晚取出第二根软寒针后,他的内力也已全部解封。

就是还不能使出全力,需要压制一下余毒,不然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