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行严这段时间也忙得很,朝廷上因着柱国公府的事情吵翻了天。

珍宝阁被查抄后,立刻有人上奏弹劾柱国公勾结江湖门派,干涉朝政。

更有许多商贩和百姓跪在正午门前喊冤。

摄政王立刻下旨派人彻查,这一查,便查出了许多惊天秘案。

罪证确凿下,柱国公当场被抓入狱,男丁斩首。

国公府家产全部查抄,女眷没入教坊司,终身为奴。

一夕之间,整个国公府就这样没了。

百姓们议论纷纷,朝上百官更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生怕清算到自己头上来。

整个都城一度陷入人心惶惶的低沉氛围中。

眨眼便到了太皇太后的寿辰日。

晨光熹微,宫里各处宫女太监提着灯笼已经开始在忙活。

今日拜寿设在乾德殿。

待百官跪拜结束,宴席设在了御花园旁的敬德殿和烟波殿。

徐姑姑和钱太妃一早已经到那里去坐镇了。

温梨天不亮也起了身,她要赶在开宴前把蛋糕做好。

一应准备工作就在昨日已经布置妥当,只等今日隆重庆贺便成。

她坐起身穿戴衣服时,萧行严一把抱住她腰肢,闭眼呢喃道:

“那个寿糕就不能让他们去做吗?你都忙了一个月了,今日便好好陪着母后就好了。”

掰开坚硬结实的大手,温梨没好气瞪他一眼:

“他们只会做单层的,三层这种需得我过去亲自指导。”

“你一会儿记得吩咐奶嬷嬷给墩儿穿那套喜庆衣裳,裹件斗篷再出来。”

“嗯,好。”

“寿礼我一会儿回来再一起带过去,你过去的时候,把墩儿带过去。”

“天驹跟着,我还是有点害怕”

萧行严缓缓睁开眼眸,好笑地望着她。

“它带回来已经送去受训了好几个月,驯养他的犬人也一直跟着。”

“如今他认了墩儿作主,怎么小主人的母亲还怕它呀?”

“放心吧,它训练得很好,不会伤你的。”

“我知道它不会伤我,不是它的原因,是我心中有个挥之不去的阴影。”

“无妨,慢慢来,说不定哪日你就不再害怕它了。”

“嗯,给我点时间适应。”

温梨回来那日看到曾经在水光村救下的那条狗子竟然也跟着来了

她惊讶之余,又吓得缩回了脚。

反而是狗狗看到她,竟然朝她扑过来,温梨连忙抱头躲避,惊叫连连。

虽然后来弄清楚了天驹只是看到她亲切,想扑过来与她亲热一下而已。

结果因为她被狗咬过,下意识以为它扑过来要咬她。

于是一人一狗又重演了一次当年在水光村时你追我赶的场景。

想到那一日的混乱状况,温梨无奈叹气。

穿好夹袄,她将脚伸出来一边穿袄裤一边问道:

“听郅儿说,今日那晟北五皇子也会进宫给母后贺寿?”

“怎么之前没有听你提起过,今日这样的大喜之日,允他参加真的没事吗?”

温梨担忧地看向他。

萧行严侧身而躺,一手托腮,与她解释道:

“还记得你半个月前出宫去那日吗?”

温梨回头看他,有所察觉起来。

“那日你在翠宝斋遇见的人,就是尧庭昶的第五子,也就是这位五皇子。”

“晟北王重伤虽未死,但是他那几个儿子为了太子之位已经在互相残杀了。”

“这五皇子野心、胆识都不容小觑,比那尧老狗有过之而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