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去瞧王妃离开的阵仗,瞬风晃了晃神。

听到主子的命令,他急忙回头,垂首应道:“是!”

“果然不出您所料,那些人带走谢三后,看似往兴州方向而去,中途却拐了个大弯,突然改道边境。”

“更妙的是,这次将谢三带走的不是流棘,领头行动之人,竟然连流棘都在给他作配。”

“估计尧庭昶将手里重要的王牌给甩了出来,想来是势在必得。”

“哼,估计是狗急了跳墙。”

萧行严神色专注冷峻,连眉眼都不曾动一下,他冷声道:

“传命龙影卫,必要时刻直接灭口夺名册。”

“除了谢三这边盯着,那位谢夫人和他的表妹,都别放过。”

“是。”

“薛大人今日估计会过来给您回禀公务。”

萧行严挥挥手,批阅的速度比之刚才还快上甚多。

看到毫无章法又不能通过的折子,他连‘驳’字都懒得写了,直接扔一边。

县衙内,薛县令办完衙门里的差事,换了衣服吩咐赵林套马车,驾着车朝水光村而来。

刚转上村里的大路,便看到一戴着帷帽和面纱的女子独自一人朝村子走去。

看她穿着打扮,似乎不太像村里的村民,他有些生疑,急忙叫赵林停了马车,从窗户朝她探问:

“不知姑娘来自何处?去往何方?要去作甚?”

穿着一身淡绿提花衫的曼妙女子停下脚步,转头看一眼车内的薛林善。

巡视两眼后,朝他浅浅福一礼,“小女子姓胡,是县城胡先生孙女。”

“我阿爷被水光村聘去给村里的孩童授课,但前日他着了风寒,卧床不起。”

“为了不耽搁孩子们的学业,我便替爷爷过来给孩子们先讲两日课。”

“哦?”薛林善紧蹙的眉目稍微放松了一些,不过他还是万分疑惑道:

“县城西街胡老秀才?”

“正是。”

“他婆娘不是跑了三十多年了吗?何时冒出一个孙女来?”

女子头上的帷帽微微动了动,从腰间荷包中掏出一张文牒递给他,不急不慌回道:

“阿奶身故了,民女前些日子才与父亲将阿奶送回来安葬。”

“阿爷伤怀不已,加上归家时淋了一场春雨,这才病倒了。”

“您是县令薛大人吧?民女见过大人。”

“你知道本官?”

女人屈膝福了参拜礼,温婉得体回道:

“昨日去看您审判争田案了,大人真是我们县城的包青天。”

“这是民女的身份文牒,请大人过目。”

薛林善接过,认真仔细查看一番,抬头打量她两眼:

“把帷帽摘了。”

女人顿了顿,衣袖下的手慢慢握紧。

犹豫片刻,还是伸手慢慢将头上的帷帽摘下。

待看清她的容貌,薛林善和赵林以及后面马上的两个衙差立刻蹙眉。

“你的脸?”

“不瞒大人,民女幼时不慎摔下山崖划伤了脸,所以……”

“民女不是有意遮掩,冒犯大人,还请大人恕罪。”

“罢了,本官正好要去水光村,你上车吧,本官少你一程。”

“多谢大人,民女卑贱之躯,岂敢污了大人的车驾。”

“村子应该就在前头了,民女走过去就行,大人您请先行。”

“你认识村子的路?”

薛县令还是不怎么放心问道。

女子摇摇头,浅浅笑道:“不认识,但是来来往往的村民很多。”

“地里田间都有劳